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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起了疑,问:“见不见宁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何如此关心?难不成顾青又指使你了?”
温婉点头:“是啊。”
卧槽,竟然就这样承认了!
温婉满不在意:“先生要我设法在你和少主之间制造矛盾。
正好宁月来了,我就利用着挑拨一把喽。”
尼玛现在反派都能当得这么淡定!
温婉又道:“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
若你听少主安排老老实实地呆在房中,我自然插手不得。
谁知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若不挑出点事儿先生定要责备。”
我杵着不动:“既然你都说明了,那我肯定不去。”
温婉眯起眼睛笑:“由得你吗?”
话音未落,她一股脑儿拔掉头上钗环,又将衣裳扯得七零八落,往我面前一跪,护着肚子悲声哭道,“少夫人,我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求你饶过他。
温婉愿为奴为婢,温婉发誓再也不见少主,温婉不敢跟您争宠,呜呜呜。”
我:“……”
门外的红梅更是夸张,滚在地上一连声嚎啕起来:“来人呐,杀人啦!
少夫人要落二少夫人的孩子,救命啊——”
我:“……”
温婉收了泪,眨巴着眼睛望我:“你去还是不去?”
我:“……去!”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这群演技帝心机婊们搅在了一起,平白吃亏。
寻根究底,这一切都要怪苏沐。
若不是苏沐那张脸太过妖孽,怎会招来宁月,若不是苏府内部不和平,怎么会来温婉?靠!
回想始终,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师父怕是早就有预见,所以当初才强烈反对。
如果听师父的话……算了,多想无益,走人生路是不能回头的。
拣小道,避开府中的人,我从后门偷溜出去,再一点点绕向正门,藏身于一株大柳树后,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府门前的光景。
门前围了许多人,不仅有苏府诸人,而且连山脚下的左邻右舍都到了,指指点点,对立于门口的宁月评头论足。
她背对府门,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正专心等着什么。
白幕篱垂至脚踝遮得若隐若现,白纱衣绰绰约约。
一阵清风吹来,一瞬拂开幕篱,倾国容颜犹如惊鸿一瞥。
人群中顿起一阵骚动,甚至有人惊叫一声当场晕厥,左右只得忙将他抬去安置。
我不禁感叹,果然苏沐和宁月才是一路人,每到一处都能引起轰动,令观者如堵。
我望了望她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尼玛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叹倒还好,一叹之后。
宁月耳尖似有所闻,目光倏地转来。
我吓了一跳,忙紧紧实实地躲向树后,不敢再看半眼。
默了片刻,宁月轻启声,音似柔水触上心尖:“你来了。”
此声一出,立刻又有人鼻血长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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