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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将滴了尸血的纸人和那根毛递给了李八斗。
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去就直接行动了。
将毛发先收起来,他对着那个小纸人念叨起了他们李家独有的驾驭纸人的咒语。
很快,他念完咒语,用手那么凭空一抓,像是抓住了一股气,然后将这股气洒到了小人身上。
这用纸扎出来的小人竟然真就变成了一个肉嘟嘟的小子,迈着小短腿开始一步步往前走,给我们带起了路。
看到这一幕,我惊掉下巴,虽说已经有了之前的黄雀成形,但此时看到一个纸人成真,给我的震撼还是太大了,不愧是那个可以扎出一镇子人的苗疆李瘸子的儿子。
李八斗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着道:“黄皮啊,别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咱李家没别的大本事,能在风水圈子有一席之地,不就靠着这一手以假乱真的扎纸术?”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八斗叔,啥原理这是?”
他笑了笑,说:“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告诉你也无妨。
都说人活一口气,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精气神。
我扎出的东西本就赋予了它我的气,我再控气凝实,让它变成了实。
你别看它跟个真人似的,其实就是一股凝结成型的气。
它没有灵智,并不是活物,而且撑不了多久气就会散。
没啥大用处,哄哄人还行。”
我点了点头,隐隐间算是听懂了,这和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八尸门的苏青荷操控尸气凝结出了朱雀之形应该是一个道理。
他们都是控气的高手,虽然我也会借气寻魂,但单说控气,对我来说还算不上入门。
用爷爷的话来说,玄门深似海,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奇人轶事,永远要用敬畏的心去看这个世界,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
我们跟着这胖小子一直走,走了约莫四五里路,来到了一条河边上。
小胖子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居然一下子钻进了河里。
没一会功夫,我看到它就重新变成了一个纸人,飘到了河面上,紧接着就烂掉了。
“八斗叔,啥情况,这小胖子是迷路了?还是那无头女尸的脑袋就在这条河里?”
我好奇地问道。
他抬头看了眼四周,又看向河里,掐着手指头算来算去的,不住的摇头。
“娘勒,真的迷路了?怎么感觉不对劲啊,黄皮,你这风水堪舆之术学的咋样?能不能看出这水里有没有猫腻?”
李八斗似乎有点搞不明白,居然问起了我。
我说:“还可以吧,我来试试。”
于是我掏出罗盘,堪舆了一会,道:“很平静,这条小河很干净,应该是真迷路了,咱找错地方了。”
李八斗有点不信邪,尴尬地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丢人,本想在你小子面前露一手,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这让我老脸往哪搁啊,要不我把那包大龙还还给你?”
我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安慰道:“八斗叔,瞧你这话说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咱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李八斗依旧在那喃喃自语:“不应该啊,真是邪门了。
又不是什么多难的法术,找个头而已,怎么就出错了?难不成是那女尸的头藏在什么恐怖之地,这小娃子不敢去,投河自尽给我谢罪呢?”
李八斗的话听起来有些搞笑,但我却猛地幡然醒悟。
“八斗叔,我知道女尸的头颅藏在哪了。”
我突然对李八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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