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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方在的动作让他有些热了,又或者这身规整的装束绷得他实在难受,他一站起来就解开了衬衫的前两粒纽扣。
这样,他那总是埋没在衣衫下的锁骨便终于得以展现人前。
我盯着那两处突起的骨骼良久,并不掩饰自己灼人的目光。
吴伊很快拿来了医药箱,盛珉鸥接过朝会议室抬步走去。
推开门后,他回头看向我,见我还在原地,不耐地蹙了眉。
“要我抬你过来吗?”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要替我处理伤口,瞬间有种天降馅儿饼的错觉。
“这倒不用。”
我按压着血管,脚步轻快地向他走去。
我坐到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盛珉鸥从医药箱中取出各种绷带、消毒喷雾、纱布以及一次性医用手套。
他熟练而快速地戴上橡胶手套,半跪在我面前,用镊子夹住纱布,开始清理我伤口周围的血迹。
会议室地上铺着一块圆形的白色长毛地毯,这会儿也被我的血弄脏,开出斑驳的花来。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毯。”
他垂着眼,似乎专注于为我处理伤口,没有空理我。
我从桌上花束里抽了支玫瑰,递到他面前。
“送你的,庆祝你开业。”
他还是毫无反应。
我无趣地收回玫瑰,将它抵在唇角:“你做这行怎么还有生命危险呢,要不你考虑下雇我做你的保镖吧?我很便宜,一个吻就能彻底收买。”
可能刚刚经历的一番危机让我的肾上腺素飙升不少,本来只是胆子大,现在简直无所畏惧。
我勾着脚轻轻磨蹭他两腿中间的位置,试图挑战他的极限。
“唔……”
几乎是下一秒,手臂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镊子夹着纱布,紧紧按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痛呼着脸都变了形,急忙收脚。
他抬起眼,嘴角微微下压,拒绝地十分干脆:“不需要。”
我投之以性骚扰,他还之以暴力。
很好,很公平。
“我错了我错了。”
我用玫瑰拍着他的手背,求他手下留情,“我道歉。”
他挥开玫瑰,动作利索地抖开绷带替我做了简单包扎。
“墙上那三幅画什么意思?”
我不再随意惹火,注意力转到别处。
他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眼背后那三幅画。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就像我曾经问过的许多问题,终究只能沦为自己的自娱自乐。
可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了。
“外面那个酒鬼,曾经是大有前途的青年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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