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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将木桶搬去里屋回来,见谢芳华在帮他,嘻嘻一笑,“谢谢听音姑娘了,您和何晏师傅学了多日,一定比我强,以后我多和您学学。”
“别学,我分不清糖和盐。”
谢芳华道。
“我能分得清!”
林七说完,又将大锅里剩下的水舀了装进木桶里,提着去正屋了。
不多时,他走回来,对谢芳华道,“听音姑娘,您快进屋吧!
二公子喊您呢!”
“他不是沐浴吗?喊我做什么?”
谢芳华挥着铲子问。
林七走到她身边,伸手夺过铲子,摇摇头,“不知道,大约是让您帮他沐浴吧!
您快去吧!”
话落,见谢芳华不动,他催促,“哎呀,反正您早晚也会是二公子的人,还害羞什么?”
谁说她早晚都会是秦铮的人了?谢芳华挖了林七一眼,劈手夺回铲子,继续做菜。
林七一怔,“听音姑娘,您不进屋伺候二公子啊!”
“不去!”
谢芳华道。
“不行啊,二公子让我传话,您若是不去,他以为我话没传到,该怪我了。”
林七苦下脸,又去夺谢芳华手里的铲子。
谢芳华挥起铲子直接来到他鼻梁处,警告道,“你再多话,信不信我让你没鼻子!”
林七吓得退后了一步,立即住了嘴。
谢芳华不再理他,扭头继续做菜。
林七悄悄打量谢芳华神色,见她真没有要进屋的打算,踌躇片刻,转身出了小厨房进正屋告诉秦铮了。
秦铮已经进了自己的里屋,在木桶里沐浴。
林七不敢进里屋,来到画堂门口,对里屋悄声道,“二公子,听音姑娘不进来。”
秦铮“嗯?”
了一声,懒洋洋地问,“她为什么不进来?”
林七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应该是女儿家面皮子薄,不好意思侍候您沐浴!
若不然小人侍候您?”
林七想起走时的小凤祥,就算泡在水里,浑身的疙瘩也褪不去,他恼怒地道,“谁用你?你滚出去!
让她进来。”
林七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大着胆子道,“听音姑娘将小人的铲子都给抢了,在做菜,小人劝说了两句,她就发了脾气,说我再多话,就让我没鼻子。
二公子,小人不敢回去啊。”
秦铮闻言被气笑了,“你去告诉她,她想伺候爷沐浴爷还不用呢!
就是让她回来帮我将衣服找出来,我刚沐浴得急,忘了拿衣服了。”
林七闻言松了一口气,小声埋怨道,“原来是这样,那您早说啊。”
“爷现在说也不晚,赶紧滚去告诉她。”
秦铮赶人。
林七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声,出了画堂,跑回小厨房。
谢芳华听了林七传的话,撇撇嘴,依然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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