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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通了俞氏的工作,沈蓓第二日便去寻了沈蕊。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天,也不知道都叨咕了什么,总之从那儿之后沈蓓白日里便再没有去书房看书,而是天天早出晚归,跟着沈蕊不知去哪里去了!
看着每晚回来棉鞋都被雪水浸湿冻透,搞的双脚冰冰凉的妻主,俞氏就心疼的要命。
只是他即便愚钝,在发现妻主跟自己详谈的第二日就开始出门之后,也明白妻主这是在为孩子的事儿奔波。
所以俞氏尽管没问,但是却是每夜里都借口要照顾小儿子去给自家妻主烤棉鞋,白日里则是尽快的赶绣活儿,好多余富出一点时间给沈蓓赶制出两双换穿的棉鞋!
如此夫妻两个齐心,一直到大年三十的下午,沈蓓终于满带着微笑跟沈蕊一起回家来过年。
“给~收好!”
借着回屋换衣裳的时候,沈蓓将身上的布制钱袋递给了俞氏,又自书架底下摸出了一个小木盒送到俞氏跟前。
“这是~”
俞氏看着钱袋跟小木盒不由疑惑,待打开才发现,钱袋里面装了不少铜钱跟散碎银子,而小木盒里面则是整齐的放了两块十两的银锭子子。
俞氏数了数,要是懂换成银子的话,约莫有二十三两银子。
“你哪儿来的这么些钱?”
二十多两,够全家吃一年的了。
别说这数字不小,单说沈蓓这个人,俞氏自嫁她之后就从未见过她挣一文钱,所以看着这钱,他倒是一时担心起来。
沈蓓只是因为一心向上,要借着读书走仕途,所以才不得不受士农工商的时代限制不去低头去做行当,又不是真的读书读傻了。
所以一见俞氏的吃惊跟担心,当下便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大笑了一阵安慰道:“放心吧,来路都正当,都是我跟大姐这些日子去州府集市上代人写信加上卖字画挣的钱,你就好好收着,等过了年送蕙竹的时候好用!”
“妻主~”
俞氏一听顿时哽咽起来,夫妻二十多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别看妻主脾气温和,但却是个骨子里的志向有大傲气便有多高的人。
可是如今却是都败在了孩子的前程面前,为了这二十多两银子,起早贪黑吃了从不曾吃过的苦不说,一身的心气儿也都跟着低头了!
俞氏哭的伤心,沈蓓却笑着拍拍他安慰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受了人前屈。
可是我就是受屈了又能怎么样?我生了个好女儿,这是谁都比不上的。
只要她好,我便是比自己好都更觉得挺胸抬头!”
“我知道!
我知道!
我哪是哭啊,我就是被灰迷了眼睛,这大好的日子我哪儿有什么哭的?”
听了沈蓓的话,俞氏一边儿心酸一边儿擦眼泪,只是这眼泪也不知咋的越擦越多,直到外面不知谁家的吃饭响起了鞭炮,这才惊的俞氏收了心情道:“看我,光顾着忙活你了,竟忘了外面还有客。
大姐为了蕙竹也跟着你一起起早贪黑吃苦,我得出去好好招待他们夫妇!”
说着,赶忙好好擦了擦脸,而后藏好银钱推门出去。
出了门俞氏本想着直奔厨房而去,不过半路上却是想起邻居柳家夫郎托自己帮忙绣几个荷包,说是要初一孩子们拜年来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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