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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香从地上起身,伺候宸心璃卧榻休息,一面忙活着一面道:“大小姐夜里还是少出门得好,刚才不少姐妹们都在议论说听到有女子凄厉惨叫的声音,甚是瘆人。”
“怎么回事?”
宸心璃不禁问。
袭香道:“听说是一个叫红烟的二等丫头做错了事情,被责罚了一通,所以才会有那凄厉的惨叫。
不过奴婢觉得,夜里出门始终不安全,万一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麻烦了。”
宸心璃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袭香,同时心里暗暗在想:那个袭香,想必就是刚才扒小宸倾衣服的二等婢女吧。
“是谁在责罚?”
宸心璃忽然想起出现在璇玑阁后门幽深小径的玫红色小点。
“是二小姐的嬷嬷,二小姐是绝不会让婢子家丁们的血沾染了她的双手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王嬷嬷在做。”
袭香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二小姐温婉贤淑,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都是那个……”
“我知道了。”
宸心璃不愿再听袭香辩解下去,也不想再听宸雪舞是如何温婉贤淑的。
那个叫红烟的酒窝婢女没有完成宸雪舞交给她的任务,宸雪舞自然不会放过她。
正打算去休息的宸心璃听到敲门的声音,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从敲门的声音节奏就可以听出是母亲来了。
袭香正要去开门,宸心璃则抢先一步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一来开,一股强大的风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
“娘——”
宸心璃从来都不会听错母亲的声音。
大夫人萧氏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怎么是你来开门的?袭香呢?”
宸心璃赶紧拍了拍萧氏肩膀上的雪花,又轻轻捻去她头上的雪花,搀扶着母亲进了房间。
袭香赶紧关上房门,以阻挡风雪的入侵。
萧氏在宸心璃的搀扶下坐到精致的炉子旁,萧氏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关切地问宸心璃:“是不是房里的丫头不够使唤?”
宸心璃是最烦心和不忠不诚的小人打交道了,多一个不实诚的婢女就要多操一分闲心,宸心璃并不想那样,因此,对于母亲的问话直接摇头,说有袭香就已经够了。
萧氏对宸心璃嘘寒问暖了一阵后,便问道:“过两日是贵妃娘娘邀请朝臣夫人小姐们参加酒宴的日子,你有想好做些什么准备吗?”
宸心璃天真地笑了起来,“母亲这是着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吗?”
萧氏轻抚过宸心璃额前略微凌乱的发丝,“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贵妃娘娘的宴请和你出嫁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还当女儿小,什么都不懂。
贵妃娘娘这次的酒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母亲又何苦在女儿面前揣着糊涂装明白?”
宸心璃把头轻轻地靠在大夫人的臂膀上,乖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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