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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临武侯脑子抽了,要造反么?
胥珲脑子里甚至浮现出这么一个荒诞的念头。
就在他天马行空各种猜测的时候,就见樊伉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雪白雪白的像绢一样的东西。
胥珲顿时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看着樊伉手里的那样东西。
虽然长安和栎阳的造纸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但是就樊伉那个作坊园,加上皇家少府的造纸坊所出,供长安和栎阳的勋贵们用都不够,更何况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舞阳县。
目前纸张还是只属于贵族专用的贡品,并未曾在民间普及。
胥珲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像绢一样薄,像雪一样白的可以用来书写的纸,并未曾亲眼见过。
此时一见樊伉掏了出来,便知这就是传说中令贵族豪强们视若珍宝的宝贵的纸张。
“敢问兴平侯,这可是近来长安栎阳盛行的纸?”
胥珲问道。
樊伉:“正是!”
胥珲顿时激动了。
“可否让下官细观?”
“当然可以。”
本来拿出来就是给你看的嘛!
樊伉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胥珲伸出手正准备接过来,想到了什么,把袖子一抖,拿袖子接过那几页薄薄的纸张,小心翼翼地观摩起来,顿时赞叹不已。
哎呀,这个薄这个滑呀!
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比起来他用的竹简简直笨重得不行。
他翻开第一页,眼睛更亮了。
纸好,字也漂亮。
瞧这漂亮的隶书,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漂亮极了。
然后——
这是个啥?
胥珲已经做好了收到临武侯联络用的秘密书信的准备,然而——
粮食作物种植大全?
难道兴平侯顶着倒春寒的威力千辛万苦地从长安跑到舞阳,根本不是为了搞什么阴谋,而是要教他种地?
心理落差太大,胥珲也茫然了。
樊伉没有想到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胥珲内心已经翻天覆地,大起又大落了一回,他的心思全放在这份粮食作物种植大全上面,睁着一双乌黑发亮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脸萌萌哒的表情看着胥珲,兴致勃勃地催促道:“胥公以为如何?”
“啊?”
胥珲还没有回过神,“什么?”
樊伉扬着下巴朝着他手里的纸点了点:“种地呀。”
不然他巴巴地跑来这苦寒之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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