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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大嫂在洗澡,小叔在看书,还共处一室。
这是怎样的混乱?
耳边传来炭炉上的热水“咕咕”
冒泡的声音,以及男人细碎的翻书声一下一下,她竟生出一丝宁静的恍惚来。
“凌澜,你的解药怎么来的?”
将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收回,她保持着靠在桶沿上的姿势,静静望着木屋的房梁。
她了解锦弦,既然如此大费周章地给她下套,那解药岂是随便谁都能弄到的?
要不就是无解药,要不解药就在锦弦自己手上,这个男人就算再神通广大,也肯定是需要一番波折。
许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看到男人依旧在看书。
“你听到我问的问题了吗?我中的什么毒,你又是怎样弄到了解药?”
她看着他,再次问道。
许久,男人才从书中徐徐抬起眼梢,朝她看过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若你再这样不长记性,你就等着我替你收尸!”
蔚景一震,男人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她微微眯了双眸,屋里的雾气太重,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脸,不知他说这句话时,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记得,在密室里,他跟她说: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一意孤行,我不会拦你,也必不会再救你,你自生自灭!
今日,他还是救了她!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她将头转回来,靠回到桶沿上,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凌澜,冷宫的北苑关着一个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被人毁了容,还被铁链锁着,似乎得了什么病,初一十五要女人的血,我就是这样被禁卫拖进了宫,但是,你知道吗?你给我的那个瓷瓶,就是那个装药的……”
蔚景伸出手臂,指了指她衣袍边上的那个小瓷瓶,“就是那个装药的小瓷瓶救了我,那个人似乎认识这个瓷瓶,看到以后,脸色大变,然后让我滚,我才得以逃了出来。”
“啪”
的一声脆响。
蔚景循声望去,就看到凌澜将手中书卷掷在桌案上,黑眸深邃、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为何是这种反应,也没打断他,再次将身子往水里面沉了沉,轻轻阖上眼睛。
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信不信由他。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听到有“哗哗”
的水声,而且身下的水似乎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她一惊,愕然睁开眼睛。
就看到凌澜提着水壶,将里面的热水加在浴桶中。
意识一下子回笼,感官也变得敏感。
好烫!
“够了够了,不要再加了!”
尖叫声还未落下,蔚景已经受不住地从水中弹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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