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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个人又撤了回去,接着,时不时有人在街上隔着玻璃往里面张望,还有人直接进咖啡馆点些喝的看热闹。
过了一个小时,窦窦收到短信,急急忙忙跑去向曾鲤和马依依汇报:“男神上论坛了。”
说完,将手机上那个贴着艾景初收银照片的帖子给曾鲤看。
马依依欣慰地说:“以后生意不怕不红火了。”
接着又转向曾鲤,“你告诉艾景初,我开三倍工资,让他每天在门口站一会儿。”
曾鲤一个头两个大,急忙将艾景初拉上了楼,藏起来。
她刚安抚好艾景初,一下楼就遇见了全医学院最难缠之人—周纹。
“嘿。”
曾鲤硬着头皮上了,她当时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马依依叫艾景初去收钱算账了呢?
“师母—”
周纹张嘴就是这两个字,立刻引得周围的人一起侧目。
曾鲤差点膝盖一软,给她跪了。
第二个周末,打探到马小兵已经回到老家延场,艾景初决定和曾鲤亲自去一趟。
延场这个地方因为海拔高,路难走,出入不便,是出了名的穷地方,但是最近却被一些喜欢另辟蹊径的年轻人看上了,它的区域内有高海拔的草甸和湿地,生态环境处于很原始的状态,是候鸟迁徙的聚居地。
不过,艾景初和曾鲤却不是千里迢迢去自驾游的。
他们先在高速走了四个多小时,中午才到县城里。
他们在县城里吃过饭,休整了下,继续沿着呈S形的省道盘旋而上。
山路狭窄,弯道也多,只见右边峭壁,左边悬崖,时不时还有货车迎面驶来。
开始还是两个人换着开车,过了会儿,艾景初见曾鲤掌着方向盘的手紧绷绷的,也不太放心,便一个人把活儿全揽了。
等上了山,省道也没有了,连导航上也是空白一片。
幸亏曾鲤去过延场,自己还有点印象,于是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认路,一边打听,指引着车又上了另一条乡村公路。
接下来,路况便差了许多,水泥路面很多地方已经被压得支离破碎。
等到了村上,一问起来,才知道那里离马小兵所在的大队还有一截泥泞路,幸亏他们车的底盘高,摇摇摆摆地开到队上已经日落了。
他们先前和老马的那个侄子马富贵联系过,就约在马富贵家见面,等艾景初和曾鲤到的时候,马富贵家的堂屋里早就黑压压地等了一堆人,而那个叫马小兵的孩子,正躲在一个老大娘的身后。
艾景初不爱拐弯抹角,一坐下就言简意赅地将该说的话说了一遍,最后突然想起监护权的事情,问了一句:“谁是老马,孩子他爸?”
他没见过老马,看不出来屋子里的谁才是。
其他人默不作声,最后马富贵才说:“我叔老毛病又犯了,让我们给捆了。”
艾景初迟疑了下,说:“手术的时候,要直系家属签字。”
马富贵四十多岁,在城里待过不少时间,知道这些医疗程序,急忙解释:“我叔也不是总犯病,一般没几天就好了,而且……”
他指了下旁边的中年男子,“这是我们大队上的吴队长,我们生产队大事小事他都可以做主,你们前几天刚打电话,他就跟村领导汇报了。”
这里海拔高,日照强,白天的时候太阳出来觉得热,一到傍晚就开始冷飕飕的,眼见天黑,屋内也没人提议点灯。
这么晚了,他俩也回不去了,只得按照马富贵的安排在他家吃饭歇一晚,明天再去看看老马,然后带着孩子去A城医院。
等正事谈妥了,马富贵全家一边摆碗筷,一边留周边看热闹的吃饭。
菜刚摆齐,马小兵便自告奋勇地去拉了墙边的绳子,挂在屋子正中的灯泡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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