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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怎么做,你别担心。”
他说,“你闭上眼睛,休息下,别说话,别乱动,不要看旁边的镜子。”
曾鲤听话地合上眼睛。
这时,一辆救护车刚好经过,艾景初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没有管它。
艾景初给葛伊打电话:“你在医院没?”
“在啊。”
“你叫人准备下你们科的手术室。”
“怎么了?”
“这里有个病人,下颌磕破了,要缝合一下。”
“伤到骨头和关节了吗?”
“我不知道。”
他说。
待艾景初挂了电话,葛伊看着手机,有些发愣。
她认识艾景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艾景初说“我不知道”
这几个字。
和工作有关的事情,他什么时候会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下颌的全皮肤破裂本来就不是多严重的事情,记得以前念书时,她见过一个病患,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直接下颌骨全部粉碎性骨折,基本整个下半截脸型都要重塑,当时艾景初只说了一句话:“没有问题。”
可见他对这个手术多么熟悉,又多么自信。
可这次他居然说“我不知道”
。
艾景初和葛伊通完话,又看了看曾鲤。
她的下巴因为撞击到了最尖的地方,所以横向崩开了一道两厘米的伤口。
这和额角一样是脸上最容易裂开的部位,而且伤口很深,里面的骨头都暴露了出来,所以他才叫她不要看镜子。
虽说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但是一双手,还有脖子上、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迹。
她很听话地闭着眼,忍着不适没有动,显得安静得过分。
艾景初突然觉得有些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情况,却仍旧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喊了一声:“曾鲤。”
“嗯?”
她从嗓子里哼了一下。
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绪稍微稳了些。
过了一条街他又叫了一声:“曾鲤。”
她这回没有应声,而是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叫了她两次要说什么。
“你闭上眼睛休息,但是不要睡觉,我叫你,你应我一下就行了。”
他说。
“嗯。”
到了医院,葛伊检查了曾鲤的伤口,还让她做了几个张嘴咬合的动作。
“伤口深,但是其他没问题,应该没伤到颌关节。”
葛伊对旁边的艾景初说。
“一会儿最好去做个CT。”
艾景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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