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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轺想了想说:“结婚也不是不可,看他了。”
陈俪俪道:“算算你们也谈了五年了,还准备漫无目的地谈下去?”
苏轺道:“虽说我们谈了五年了,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国读博就三年多,研二研三那会忙着项目,说实话我也不记得都跟他在一起做过什么,似乎就是去食堂吃了几次饭,他送我回宿舍几次,没了——”
陈俪俪皱眉,说:“你说你读博这三年多,他一次都没去看过你吗?”
苏轺道:“机票那么贵,他那时刚工作,租房吃饭都紧巴巴的,跑去美国干嘛!”
陈俪俪道:“你们还真是要践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了!”
苏轺笑着说:“那可不是!
Soulmate!”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康文杰从没来美国看过自己,也很少主动联系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来,苏轺是不快乐的。
但是她的生活被繁忙的学业占据,以致于她没有时间去与康文杰好好聊一聊。
不过,她终于博士顺利毕业了,回到了同安市,进入了康文杰所在的律所。
苏轺想她和康文杰终于有相处沟通的时间了,可以开始好好地规划二人的未来。
苏轺对生活充满了向往。
尽管在律所的工作千头万绪焦头烂额,但是每天下班苏轺都能等到康文杰来二十楼接她,这样的体贴令她快乐的晕头撞向。
不久,项未冬就看见了苏轺身边的康文杰。
康文杰是从其它律所跳槽来的胜辉,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五年前京大法学院的展示会上,项未冬并未记下康文杰的模样。
但是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与苏轺有说有笑的男人,他半年前就见到过。
半年前的一晚,项未冬加班到午夜。
他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恰巧这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从胜辉律所的大楼里出来,二人也停在马路对面等出租。
路灯下,那女人仰面撒娇,男人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女人的额头。
二人又腻歪了一阵,等项未冬坐上出租后,他透过后视镜看见那男人已经热烈地吻上了那女人。
那时那刻,项未冬并不识得这个男人就是康文杰,就是苏轺的男朋友。
此时此刻,苏轺就仿佛是那晚路灯下的女人,依偎在康文杰的怀里,仰面听着康文杰说暖心的话。
康文杰低下脸部的瞬间,项未冬立即拉上了百叶窗。
苏轺轻轻地躲过了康文杰的鼻子,她笑着小心翼翼地说:“公司门口,咱们得注意点形象!”
康文杰吃了闭门羹般,讪讪地尬笑说:“我是看你脸上有灰,我想帮你吹吹!”
“有灰?”
苏轺慌忙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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