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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尖挑着她衣领里那根细细的肩带,唇堵上她拒绝的嘴,吻得她喘不过气。
陈溺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江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撂台球桌上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顾颈后死皮赖脸的吮吻,伸手接通。
路鹿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过来,似乎在电梯里:“小美人,我手机掉温泉里了。
太倒霉了吧,我刚才才一转头……”
她的碎碎念在陈溺的耳朵里根本停留不了几秒。
江辙从后边环着她,坏笑着,手不规矩地捏着那揉了一把。
陈溺没半点预料,溢出了点哼吟声,连忙捂住嘴。
好在路鹿那进了水的手机也没这么灵敏,她走到了走廊上:“哎,我现在回房间来找你了。”
陈溺睁大眼:“我、我不在房间。”
“那你去哪了?”
路鹿气愤,“你不会!
又被该死的江辙哥拐走了吧!”
“知道还问?”
江辙接过手机,直接挂断丢回去。
陈溺蹙着细细的两道眉转过身,没忍住踹他:“你烦死了。”
“我哪烦了,她总占着别人老婆还有理?”
他握着她的腰把人放在台球桌上坐着,拥过去闻她身上那股沐浴后的清淡香味。
陈溺拖鞋掉在地上,把脚蹬在他腰那:“谁是你老婆?”
江辙握着她小巧的脚丫,眉眼漆黑恣意,又去亲她,含着她下唇吮:“戒指都戴上了,还能是谁。”
被他闹了好一会儿快要出汗,陈溺用脚想把他踢远点,但脚没分寸,踢到别的硬地儿了。
男生闷哼了句,脑袋搁在她胸口闷声控诉:“陈绿酒,想谋杀亲夫?”
“我没注意……”
陈溺心虚地磕巴一下,“很疼吗?”
“疼啊。”
语气是半不正经的,他动作却很强势,拉过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她微愣了下,碰到那才羞赧地想缩手:“我没说不信!”
江辙不让她退,强硬地桎梏住她两只手,半环住她哑声诱哄:“都弄疼我了,你不得补偿一下?”
陈溺无言以对,只能随着他。
嘴磕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生怕有人在这时候进来……
半垂眼盯着墙上那副油画,是伦勃朗的《夜巡》,熹微烛火里,灯光反射在上边。
半明半灭的,像她现在混沌不清的脑子。
台球室里的洗手间很逼仄,江辙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给她洗完手没罢休,又磨蹭着去弄她。
外头有人推门推了几下没推开,应该是去拿钥匙了。
陈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门口那,紧张得呆住,听着他哄自己“宝宝,放松点”
。
沉重的皮囊在下坠,只剩下诚实的生理本能在接受他温柔的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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