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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晚自习都是三节,第一节是自习,二、三是老师讲作业。
考试时期特殊,就换了一下。
第一节老师过来讲卷子,后边那两节变成了班主任默认的自习课时间。
不知道是哪来的传统规矩,大考完总是需要轻松的“看电影时间”
慰劳慰劳大家。
陈溺是班长,也是今天的值日生,放电影就是她的职责之一。
跳电影这件事吃力又不讨好,一个班五六十号人,口味总会不一致。
她边上位置是空的,一大堆人拿着自己下好电影的U盘过来推荐。
陈溺趴在位置上有些没精打采地勾选票数最高的电影,还是坐前边的阮喜丹看出她生理期不太舒服,帮她打了杯热水。
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响起,有三部电影的得票数相同。
讲台下一群人吵吵闹闹,还有人说那再重新投过。
陈溺觉得太浪费时间了,拍拍桌子:“先安静。”
她平时说话虽然还算管用,但没管用到全场寂然到不敢出声的程度,这会儿头都不用抬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江辙提着个黑色塑料袋推开后门进来。
外面下着小雨,天穹完全黑透。
他出去没带伞,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连带着身上那件工装夹克外套也显得冰冷。
教室的灯为了能有看电影的氛围已经全关了,后几排的人也端着凳子在过道上往前挪。
陈溺脸色被皎白的荧幕衬得像个女鬼,看大家都不说话也不提意见,索性按自己口味来,点开了最后的那部悬疑惊悚片。
影片开始放,她就端着凳子下去了,回了位置上。
也许是因为江辙这些天在班上都还算温和,也可能是因为影片开头的“一镜到底”
太吓人,大家对校霸的恐惧远不及对电影的恐惧,纷纷小声叫出声来。
江辙把外套脱了,正揉着湿了的黑发,见她过来就站起来让位置。
他起身时,两人衣物摩挲了一下,在这样亲昵的距离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黑暗中,两人的感官都很清晰。
陈溺手背上沾到他额发处掉下来的雨水,刚转头,他手上一杯热烧仙草就贴在她脸上。
她接过来,小声说:“我吃过饭了。”
江辙随意说:“给你暖肚子。”
“……”
陈溺想了想,还是喝掉吧,免得浪费。
等她坐下,江辙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买对了吗?”
“应该不会错吧。”
陈溺只交代他买卫生巾,棉质的就行。
但摸到重量时感觉比平时的轻了不少:“你买的什么啊?”
他拿手机出来给她打光,神情比她还疑惑:“不是这个?我挑最贵的买的。”
那包姨妈纸上写着:液体卫生巾。
陈溺还真没用过这种,她不算什么敏感肤质,起初也没想到会不会过敏这种问题。
但江辙比她认真多了,一听她说没用过,就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在那看说明,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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