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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又在周围的帐篷里每个摸了一把,将昏倒的人都救醒,然后对众人拱拱手,道:“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禾某要一个人上路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之中有羞赧,有愤恨,还有不安。
秦笛摇头不已,转身就走,口中长歌曰:“蝇营狗苟贪忘欲,人猿如何再作揖?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听见这话,更多人羞赧的低下头,但也有人气愤不已,从地上捡起石头丢了过去。
结果谁知道石头刚刚飞起,就往自己的脚面上落了下去。
“哎呦,哎呦,怎么砸了自己的脚?痛死我了!”
走远之后,秦笛对刚才的事也没有太多的感慨,回想起来,自身之所以不讨喜,也是因为离群索居,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没有沉下身段与其交流,就像屈原老先生那样,举世皆浊唯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所以就没有世俗的朋友了。
“没有就没有吧。
反正我秦笛已经是修真人,该当一步步斩断尘缘,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那才是仙人的生活。”
秦笛悠然往前走去,专找绿树如荫丛林茂盛的地方,脚下似慢实快,一路穿山越岭,吸收木灵气的同时,还能欣赏美丽的河山,比躲在洞府内修炼舒服多了。
他先向东走了一万里,然后又转向往南行去。
越往南走,因为远离通天河,灵气变得越稀薄。
但是草木放出的先天木灵气其中坚韧的成分更加显著。
秦笛很喜欢,因为他拥有好几个洞天世界,里面有很多的千年灵草,不缺先天木灵气中阴柔的部分。
唯一欠缺的就是野性的阳刚。
因此,他一路往南走。
一口气走了两万里,眼见前面绿树越来越少,原野越来越荒凉,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南荒了。
所谓的南荒是指越国南部一大片荒山野岭,因为缺乏灵气,所以没有高大的树木,没有大型的野兽,更没有人类居住,只有荆棘野草生存在那儿。
秦笛并不想去真正的南荒,所以停住了脚步,拐头往西,贴着南荒的边缘往西走。
一连走了十天,行程一万八千里,这一天他翻过好几座崇山峻岭,从山巅低头一看,忽然发现下面有一个宽敞的山谷,谷中青山绿水,就像绿色的宝石一样,格外的美丽,那醉人的绿啊,让人一见就不忍离去!
秦笛从山巅飘然而下,到了半山腰,忽然听见小桃核发出声音:“这里有充裕的灵气!
我闻到大型木脉和土脉的味道了!”
秦笛闻言收住了下降的身形,开始寻找山路缓缓往下走。
他不知道山谷中会有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隐居的高人。
他心里觉得奇怪,在这接近南荒的周边地带,怎么会有大型的灵脉呢?难道就像师祖施八宝所说的,每隔五百年就会有地龙翻身,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灵脉?
渐渐走到谷底,他没有看见巍峨宏伟的宫殿,只看到一个不大的山寨,几十座简陋的茅草房,还看到一堆人,站在山寨前方的大湖边,男的光着上身,露出彩色的纹身,女子穿着粗布麻衣,在一个看似巫师的带领下,正在跪拜天地。
前方的湖水里却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头扎双丫髻,穿着漂亮的鹿皮裙,被绑在一块宽大的木头上,嘴巴被堵住了,俊俏的小脸憋得通红。
人群的后面,还有一个妇人在两个壮汉的挟持下不停的挣扎,同样的被塞住了嘴,想要哭喊也喊不出来。
秦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站在远处静静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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