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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用。”
她说罢,便有些乏。
素心服侍了她歪着,又替她盖好云丝锦被,道:“娘娘这些年都急于调理身子,想再生一个阿哥,可皇上不知怎么来得更少了,您这么着急也不是个法子。
按奴婢看,大阿哥不是纯妃亲生的,又是长子,您
大可把他收养在身边,有个依靠后再慢慢生一个自己的阿哥,也不错呀。”
皇后不悦的神色如遮蔽明月的乌云,阴阴翳翳:“本宫一看到永璜,就想起他早死的额娘哲妃当日是怎么赶在本宫前头得了皇上的恩宠,以致本宫嫁入潜邸时,皇上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个挺着肚子的侍妾。
且
哲妃死得不明不白,外头多少言语都以为是本宫容不得她。
永璜如今大了,万一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哪里会真正认本宫这个皇额娘,还是远着些好。”
素心半蹲在皇后身边,替她捶捏着手臂道:“皇后娘娘说得是。
哲妃过世后,多少闲话都是冲着娘娘的。
奴婢真替娘娘不值,明明没影儿的事,怎么都冲着咱们!”
皇后的眉心蹙成黛色的峰峦曲折:“宫里的事,都是疑心生暗云。
咱们若有心分辩,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便由着她们去。”
她的手抚过枕边的三彩香鸭,撩拨着鸭口中袅袅泛起的乳白香烟,“这安息香真好,本宫闻着心里也舒坦多了。”
她看一眼素心,“本宫知道你事事为本宫打算,只是本宫若真收养了永璜,他便从庶长子变成了嫡长子,生生尊贵了许多。
来日本宫生下了皇子,有这么个嫡长子在,无论立
嫡立长都多了一道阻碍,岂不自寻烦恼?”
素心点头道:“那也是。
娘娘还是请太医来,好自调养着身体吧。
许多事,娘娘其实不必费心,自然有人替您一一想得周到。”
皇后眸中噙着一丝清愁:“慧贵妃虽得宠,但并无多大用处,还好有她替本宫筹谋。
这些也罢了,只是论起子嗣,本宫年过三十,会不会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也怪太医无用,大补的汤药整天喝下去,皇上也
算常来,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后正说着,忽然觉得鼻中一热,伸手一摸,却见手指上猩红两点,她心头大乱,失声道,“素心,本宫这是怎么了?”
素心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娘娘您流鼻血了。”
她向外唤道,“太医,快传太医!”
齐鲁赶来把脉时,也是一味摇头:“娘娘您是太心急了。”
皇后倚在床上,六神不安地问道:“本宫的身体到底如何?”
齐鲁连连摇头:“娘娘凤体本无大碍,微臣已经给您开了催孕的坐胎药,您是否又私下进补大量温热的补品?”
素心忙忙道:“如今入冬,娘娘是心急些,服用了大量的阿胶、人参、冬虫夏草和鹿茸。
这些都是大补的好东西,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齐鲁叹道:“娘娘一心求子,微臣是知道的,所以开的坐胎药都是最合娘娘体质的,而非像当初给宫中嫔妃所喝的那种,只是普通的安胎药,不论体质的。
可娘娘一时之间服下那么多补品,导致气血上扬,
所以才会体热流鼻血。
若是娘娘再不听微臣劝导,胡乱进补,伤了元气到吐血那一日,便再难补救了。”
皇后撑着身子起来,由着素心替她披上外衣,急道:“齐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院判,深得皇上和本宫信任,你告诉本宫一句实话,本宫年过三十,到底还能不能有孩子?”
齐鲁忙躬身道:“年龄不是最要紧的,且微臣一直为皇后娘娘以药物催调,总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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