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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五官长得极好,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睫毛很长,盖住长长的眼睑,鼻梁直挺,双唇因为生病有些苍白,但长得却很好……
不由自主在他的面前蹲下,目光更是紧锁在沙发上的人脸上。
眉头微蹙,一定很难受吧?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忽然倒下呢?
虽然近在咫尺,但这个男人身上却又有太多我看不透的东西……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咳咳……”
刻意的轻咳打断我的思绪,我触电一般的收回自己伸出一半的手。
是医生到了,因为发出轻咳的,不是张妈,也不是屋子里的人,是陌生的声音。
莫名的有些窘迫,好像做错事被当场逮住的孩子,赶紧的直起身来,有些忐忑的看向门口处,如我猜测,医生到了。
心里不由得一阵自嘲,乔悦啊乔悦,离开西河才几天,你却连最基本的自知和防备都忘了。
这个男人的身份你了解吗?他的背景你清楚吗?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开始同情心疼起他来!
竟然在那一个瞬间,就忘了你们原本不过相互利用的关系,忘了你们之间唯一的牵扯不过那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收起心思,朝门口的人看了一眼,“医生来了。”
来者与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像他这样身份的人,用的私人医生再怎么,也应该是经验丰富医术高超之人吧,只是眼前的人三十出头,目光温和,五官精致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一头短发有些微卷,让我不由自主便想到了‘温润如玉’几个字。
是同沙发上冷漠的男人截然相反的男人吧。
见我看他,对方也看向我,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却带了几分浓郁的好奇,目光对上,便是咧嘴一笑,带着几分玩味儿之余,竟然是一片清澈,让我不由自主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女人!
这家伙家里竟然藏了女人!”
毫无前兆的一句惊叹,让我不由得瞪大了眼。
屋子里,好像不止我一个女人吧,至少张妈也是女人…
只是从这句话看来,他和严耕应该交情匪浅,所以才会随意到用‘这家伙’这样的称谓,更是在进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病人,而是对着我一阵好奇打量。
张妈跟在他的身后上楼,对他的惊叹和好奇不置可否,“司徒,还是先看看先生的情况吧。”
好似这才想起病人来,他朝我无害的一笑,不急不慢的向我这边走过来,一脸淡然,好似对严耕的病倒没有半点儿意外。
我赶紧让出一条道来,人家淡定归淡定,不代表就可以随意的妨碍。
拿出随身携带的器具,听诊,检查,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倒是和我之前看到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不同。
果然是人不能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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