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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慌乱起来,因为确信老头子必死无疑,她和表哥忍了这么多年,那两日难得放纵了,却不想留下了这等证据。
周姨娘倏地坐起身,她记得柜子里有瓶祛瘀膏,希望现在抹些还来得及。
可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林员外吃人一般的目光。
“老爷,你怎么来了?”
她魂飞魄散,慌乱攥紧衣襟。
林员外寒着脸上前,一把扯开周姨娘遮掩的手,伸手便拽下她的半边衫子,只见她丰腴的膀子上,肩头,还有那大红肚兜遮掩不住的丰盈上,皆点缀着点点红痕,如雪上洒落的血珠般惊人刺眼。
事实摆在眼前,林员外反而冷静了下来,丢开周姨娘,转身往外走。
“老爷!”
周姨娘鞋也不穿追了上去,跪在地上抱住林员外的腿不肯让他走,脸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泪珠:“老爷,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该受表哥诱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老爷,你打我骂我都行,让我死都行,可你千万不要误会,阿康是你的儿子,他真的是我为你生的儿子啊!”
“我的儿子?”
林员外冷笑,低头看周姨娘如雨打海棠的泪脸:“我的儿子?那你告诉我,为何他长得像白平?为何他打小与我疏离却亲近白平?为何你们怕我把家产给旁人?还有,为何白平当年要请李郎中替你看脉,然后又给他银子让他离开梅镇?”
“李郎中……”
周姨娘愣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凶,“老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康他……”
林员外再心寒心死,终究还是忍不住这一口怒气,抬脚狠狠踹在周姨娘心窝上,等人挣扎着爬起来,又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去,力道之大,远非周姨娘给林康那轻飘飘的一巴掌可比,周姨娘娇嫩的右脸立即高高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
“你不知道?”
林员外胸口急剧起伏,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李郎中就在府里,要不要我喊他过来与你对质?你跟白平厮混,珠胎暗结,却来算计我的家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周姨娘身形一晃,“不可能,李郎中明明已经死了,他……啊,不,老爷你听我解释!
我……”
林员外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埋在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都彻底没了。
李郎中死了,周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知道?定是白平告诉她的,那白平呢,如果不是他心里有鬼,何必要留意李郎中的境况?
“常遇!”
他跌倒在炕头,用仅存的力气喊道。
常遇急急跑了进来,看也没看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伸手扶起林员外,“老爷别急,我这就去请华郎中!”
林员外喘了几口气,推开他,指着周姨娘道:“去,把她,还有她的那个贱种,都堵住嘴绑起来,关在屋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再踏进这个院子!”
周姨娘大惊,跪着爬过来,“老爷,阿康……唔……”
却是被常遇抓起枕巾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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