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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翰带着三人来到铁矿区边,他也不认识医院到底在哪,只能够找到一个监工老爷问,监工们看到四个奴隶竟然敢不工作,心里也是觉得奇怪,等见到舒翰手中的腰牌,倒是没有为难他们,反倒是为他们指路。
“那些人还是监工么?”
姚芝等距离监工们比较远了之后说道。
“我可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好脸色过。”
一旁的铁马也附和着说道,这些监工在奴隶们的印象中,无一不是恶霸的形象,杀人如同儿戏,打人如同呼吸,当舒翰走到一名监工面前时,两个人都屏住呼吸,深怕舒翰惹怒了监工老爷被活活打死。
但那监工却只是皱着眉头把铭牌重新还给舒翰,然后给他们指明了前往医护室的路,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解。
“或许他们是把我们当做自己人了吧,这医护室应该是监工们专用的,铭牌也是如此,我手上拿着铭牌,他们不知道情况,就以为我们跟其中一位监工有关系也说不定。”
舒翰也觉得很是奇怪,他走上前问路的时候甚至都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是指路而没有动手。
难不成自己这是遇上好人了?舒翰有些不太敢相信,这里的监工,即便是好人,动起手来也丝毫不手软,毕竟工作没完成,他们的家人也要遭殃,谁会拿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前途来做老好人呢?
三人不解,但也无法继续分析,监工与奴隶,虽然一直工作在一起,但一个是统治阶级,一个是被统治阶级,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想要互相理解是很困难的,而舒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包括人性。
和平年代的人与奴隶区里的监工,他们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他们的思考和逻辑也不是舒翰能够短时间理解的,因此三人只能够怀揣着忐忑继续往前,很快,三人便带着林必达到了医护室。
一个铁皮房,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的空间,铁皮房上有两个窗户和一扇门,大门上方的屋檐下,挂着一块红十字的铁牌,铁皮屋上沾满灰尘,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给人一种战地医院的感觉。
看着这红十字的铁牌,舒翰心里更加觉得奇怪,这里的人说中文,铭牌上的字也是中文,而现在,这红十字的标志也跟前世的红十字会一模一样,还有这铁皮屋,给舒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在许多纪录片中,关于贫民窟的画面中,经常看到这种制式的屋子,与眼前的医护室基本相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医护室的外面种着两盆仙人掌,上面开着两朵黄色的花,在这沙漠一般的环境中,这是放眼望去,唯一的一抹绿色,至于医护室周围,便是监工们的宿舍以及牛圈,一排排的石头屋,大多只有一层,在宿舍中间则是一栋大约三层的石头屋子,是整个住宅区唯一一栋白色的住宅。
舒翰心想,这应该是铁矿主的住宅,不然不可能还给刷上白漆,非常的漂亮,极目远眺,上面甚至在反射着光芒,应该是玻璃的功劳,医护室的窗户没没有玻璃,只是一张薄纸遮蔽而已,上面还有许多的小孔,显然年代已经很久。
至于牛圈,这些牛将负责把铁矿石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哪儿,舒翰并不知道。
眼前只有一条大路通向遥远的另一端,整个铁矿区用荒凉两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相比起铁矿区来说,这里的守卫和监工的数量就要少得多,舒翰让铁马和姚芝扶着林必达,自己则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
不一会儿,铁皮房里就传来脚步声,舒翰往后退一步,大门随即打开,一个看上去颇有点岁数的中年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口挂着一个听诊器,脸上带着一副老花镜,舒翰一个没控制住,便叫出了声。
这,这,这除了一些细节跟现代的医生几乎没什么两样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
“奴隶?怎么到这儿来了?”
赵晴天听到外面有敲门声,便走过来开门营业,却没想到一出门便见到一个小鬼儿往后窜了一大截,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喊着什么,把他可是吓了一跳,等平复下来,这才看到是四个奴隶,心想这监工们到底是怎么干活的,怎么连奴隶都放出来。
正想着该怎么处理时,舒翰此时也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发呆惊讶的时候,他赶紧把手里的铭牌递给医生,然后说道:“监工老爷说让我们带他过来,请您医治。”
“监工说的?”
赵晴天心想这帮监工转性了?他来这里的时间不久,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却从没见过一个奴隶出现在这儿,救治的不是运输队的成员便是监工,甚至是生病的牛,就是奴隶,没有救治过。
不是奴隶们的身体好,不用看病,而是在这里,牛都比奴隶的命贵,奴隶要是生病,便是听天由命,全看老天要不要你,至于看病,还是祈祷来得更快。
赵晴天从舒翰的手中接过铭牌确认真伪,王烈?竟然是他。
。
每一个铭牌都有自己的专属编号以及城邦特殊确定的公民身份证号,在没有特殊工具的情况下是很难作假的,赵晴天确认之后,把铭牌交还给舒翰,嘴里说道:“进来吧。”
舒翰一边小心的把铭牌放在自己的腰间,一边招呼着铁马和姚芝把人给送进来,铁皮屋子里面相比起外面的陈旧来说,要显得赶紧许多,一看就是经常打扫,屋子里面两张办公桌正对面排放,旁边则是一排椅子,还有两张床位,看上去跟现代的乡村私人诊所特别的像。
这让舒翰有一种十分奇妙的穿越感,此时赵晴天开口说道:“把人放到这张床,还有他的基因序列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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