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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泱脑内的煽情图咔嚓碎了个遍,只剩下雪拔狐狸毛,在鸡腿上涂芥末的恶劣行径,翻个白眼,完全没有想哭的念头了,写到一半又觉出不对,认真问,“真的是这样吗?”
“嗯。”
雪说,“不要烦我们。”
半信半疑,堇泱瞅了眼雪,那双平静的眼睛依旧把她当成锅碗瓢盆似的死物在看,无波无澜。
只好叹气一声,堇泱把题目答案麻溜写完回座位,屁股还没坐稳又听雪一本正经对全班说,“张堇泱写对了,但是字太丑。”
全班很给美人老师面子,哄堂大笑,连凌霁也捂嘴笑得眉眼弯弯。
接下来,雪以“专业”
的角度评价她写的化学方程式哪里难以分辨,哪里引起误会,平日淡漠的双眸神采飞扬,眼角眉梢染上几分得意。
这么一看,堇泱倒是不心塞了,觉得雪高兴也好,微笑被损。
突然,她感到一阵凛冽的风刮过,茫然四顾:a市的冬天向来反复无常,日暖夜寒,现在是三点多,经过一中午暖阳的烘烤,直逼25度,怎么还会有那么刺骨的寒风?
更奇怪的是,那一阵蹊跷的风吹过后,雪恢复了面无表情,有气无力读答案的活死人状态,要不是脸蛋实在太漂亮,非把一教室的学子念到睡着。
堇泱好像感觉出了点门道,没琢磨出所以然,不巧下课铃响,凌霁奔过来拽她出去。
思绪被打断,堇泱懒得想太多,跟着凌霁到了露台,摸一摸细嫩的小脸,“怎么啦?”
“我的除妖木牌碎了。”
凌霁扁嘴,掌心摊开赫然是零散的木渣,“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看了看碎得彻底的木牌,堇泱明白那一阵风是什么了,“石璎在附近。”
……
雪下课后,抱了学生新交上来的试卷回办公楼。
一中的老师的办公室向来人少,他们为了方便学生提问,多在教学楼的教室休息室。
她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化学组桌子,暗数三秒,腰间果然被一双手环住。
“这么开心吗。”
石璎亲着她的后颈,指尖扣住下巴掰向侧边,想一亲芳泽。
雪没反抗,被撬开牙关卷舌缠吻,连表情都没变过。
石璎原是习惯了,可一想到方才她和堇泱对话的时候,眸子晶亮才像活物,美得令她心驰神往,更是嫉恨,用力捏着她脸颊,“看着我。”
眼珠一动不动,雪由石璎摆布,即使眼睛的确对着石璎方向,仍是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石璎恼了,撕碎雪的衣服摁在办公桌上,抚过熟悉迷人的每一处,落下星点艳红的吻痕,目光不离那双漂亮的眸子,想从中看出一点点的反应。
没有,一直没有。
“唉。”
见过雪灵气一面,石璎才知什么叫寡而无味,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紧抱雪抚着柔顺的发丝,想象着那双眸子有了神采。
然而,她从玻璃上的倒影看到,怀里的雪依旧如同木偶一样,没有生命似的瘫软在她怀里。
石璎的怒火没能转化成欲丨火,全变成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她开始贪心,她索求的不止于雪的身体了。
昨天欢好之后,雪筋疲力竭躺在身边,凌乱发丝粘在面颊,闭上的眼睛看不见情绪,只有羽睫微微颤动。
石璎看得入迷,莫名生出柔情,轻轻撩开碍事的发丝,印下一连串缱绻的吻,感受雪紊乱呼吸拂过她**的唇瓣。
“累。”
突然,雪柔柔说了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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