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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真的好吗?”
张巫在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危险后,来到了这颗人头跟前,用链子枪的枪尖小心翼翼的把人头拨正。
这是一个中年人的脑袋,杂乱的头发里面全都是黄灿灿的沙砾,偏白的肤色,国字脸,鼻梁两侧的浅浅凹印,说明这个人以前应该还有一副眼镜的,一双眼睛睁得溜圆,里面全都是恐惧还有不可思议,张大的嘴巴里早就灌满了沙土。
张巫看这颗头也没有异样,干脆伸出双手把它捧了起来,眼睛对眼睛的盯着死人头的眸子看。
人影,一个手里握着一把长柄大镰的黑袍人影,也许是由于仰视的原因,张巫怎么端详都没有看到这个黑袍镰刀人的脑袋在哪里。
这人死的一瞬间,眼睛里的景象会被保留下来,不过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修行者或者是开了天眼的人才可以看见。
“尘归尘、土归土,该去的,不当留,去吧。”
张巫看完了这颗人头眼中的景象,伸出手轻轻的把他的眼睑合上,口中念了几句超度的咒文,原地刨了个不大的小坑给他埋了了事。
“看来这里还真的是有点儿意思,那个把自己打扮的跟个死神似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呢?”
张巫右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管了,还是先回去再说,省得瑶姐再出了事,那可真就热闹了。”
张巫打定了主意就直接付诸实施,扭头就向来时的方向奔了回去,他踩出的深深脚印,很快就被流沙再次抚平,不见一丝痕迹。
“我艹!”
张巫狠狠地跺了一脚,由于情绪实在是过于激动,这一脚下去,直接在风化的石灰岩上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张巫焦躁不安的在沙窝窝里来回转着圈子,就好像一头被蒙住了眼睛拉磨的驴子。
这个不大的沙窝窝里,现在除了转圈挠头的张巫外空无一人,当张巫顶着风沙回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宋瑶不见了,背包也没了。
那个时候张巫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外面风沙太大,自己走迷了路,找错了地方,可是当他发现那滩快被扬沙完全遮盖住的血迹后确认了
,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而是宋瑶真的不见了。
张巫弯下腰用手指在血泊的位置轻轻捻了捻,还是温湿的,应该是刚刚留下的。
“难道瑶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受伤逃走了?”
张巫在心里盘算着,脑袋里不禁回想起了那颗被自己亲手埋了的死人头。
张巫越想心里越是烦乱,越烦乱,脑袋也就越是糊涂,一开始似乎还有一些头绪,可是到现在完全就找不到了。
越来越快的脚步,张巫用转圈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烦乱,希望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转了半天,脑袋没冷静下来,反倒是在这沙窝窝里转出了呼呼的风声。
“不行,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方法,还得出去找。”
张巫自言自语着又冲了出去,向着刚刚发现人头的地方赶了过去。
张巫他要去找人,可是等他真的找到的时候又会有谁来救他呢?
夜晚的泉城依旧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笑逐颜开,有的却是愁眉苦脸,有的出双入对,却也有的形单影只,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无论一个多么光明、整洁的城市,它都会有阴暗和肮脏的一面,光明的让人向往,吸引着无数的懵懂少年来到这里,阴暗和肮脏的让人想要呕吐,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迷失了自己,又有多少人腐烂在了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泉城的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的来到这里,也有的急着离开,而此时从车站里走出的两个人,注定了他们不久后将会给泉城带来梦魇般的未来。
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差不多也就只有二十三四,男的留着六四的发型,一身得体的黑色韩版西装,虽然已经是晚上,可他那副蓝光的太阳镜依旧坚持在它的岗位上,遮住了他大半张清瘦的脸庞。
而另一个女孩儿,则留着披肩的长发,淡淡的棕黄色,黑色的长身羽绒服遮住了玲珑有致的身体,脸颊上那个大大的口罩,算是把她除了眼睛和额头之外的部分全都挡了起来。
两个人一人拉着一个不小的旅行箱,匆匆的向着候车大厅外面走去,还不停的四处张望,貌似是在寻找的什么人一样。
也许是他们找的太投入和忘我了,居然没有发现自己两个人已经被十几个穿着不同、年龄不同的人从各个方向包住,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只等着合适的时间还有合适的地点。
终于,他们在候车大厅的门口找到了他们要寻找的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妖媚的漂亮女人,黑色的紧身皮衣、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棕红色的长筒靴,细细的鞋跟如同一根尖尖的钢针。
小巧的香奈儿红粉色手包,右手的指间还夹着一根正袅袅冒着白烟的女式雪茄。
“朱姐,朱姐!”
那个女孩子拉着旅行箱一路小跑着就扑到了这个朱姐的面前,两个女人开心的抱在了一起。
而那个眼镜男则只是拉着自己的旅行箱跟在女孩儿后面,朝朱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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