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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一种病,一种蛊毒般噬人的病。
病痛渗透进骨头中,水冲不掉,刀刮不净,叫人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
很久之后,紫彤悠悠醒来。
身旁的沧海仍在熟睡,手臂横在她胸前,带着坚决的霸占意味,让她没有办法乱动。
他英气勃勃的剑眉此刻弯出了微微温柔的形状,阖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看上去十分俊朗。
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回到他身边,虽然依旧有些不解,还有些遗憾……
紫彤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脸,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捉住。
睁开眼睛,他眸光清明:“我亲爱的小姑娘,想调戏老板么?”
紫彤没说话,收回手,坐起身。
他轻笑出声,抓住紫彤的右脚脚踝拉过去。
从旁边揪下一根芦苇,用芦花从她的脚背上轻轻扫过。
听沧海说,忘川河周围的芦苇是累世魂魄不肯散去的执念所化。
银光闪闪的芦花从皮肤上拂过,同执念的感觉一样,酥麻入骨,别样的美妙滋味。
“放开我……”
低喘的间隙,紫彤低声央求。
因咬着嘴唇,声音很模糊。
……
沧海轻笑,干脆背着紫彤在芦苇荡中慢慢走。
紫彤将侧脸贴在他厚实的背上,听着他的脚有节奏地踩过地上的杂草。
像座钟钟摆慢慢摇的感觉,咔嚓、咔嚓、一直摇到天荒地老。
紫彤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也许他根本没有方向。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同他在一起,在哪不一样?
两人一起游荡了许久,远处突然穿来阵阵丝竹音乐的声音,还夹杂着悠长的禽鸟鸣叫声。
紫彤抬头循声一看才发现,黑漆漆的天空上,居然飞着一只庞大的鹦鹉。
鹦鹉全身赤红,像裹了层火焰,展开双翅遮蔽了很大片天空。
鹦鹉身上套着缰绳,缰绳后拉着一条红色大木船。
木船雕梁画栋,十分华丽。
“紫彤,退后……”
沧海放下她,拔刀出鞘。
做了鬼以后,紫彤对很多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即使天上有条船在飞,她也很淡定地闪到沧海身后。
眨眼间,鹦鹉就朝他们冲了下来,从他们身边掠过,然后拉着那条红色大船,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船弦挡板被人拉开,一卷红色轻纱从船弦方向一直舒展到紫彤脚下。
接着轻纱的另一头缓缓显现出了两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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