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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辛安听得直翻白眼:“你当我什么人啊!
你不在我来西园做什么?先前也不过是觉得奇怪,这才问问你。
话说回来,娶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犯得着和你争这些嘛!
真是——”
阙聿宸闻言,抿抿唇,伸手拍上死党的肩,低哑地道了声谢:“谢了!”
谢谢他们的关心,也谢谢他们在他不在的时候,能照应着将军府几分。
“好说!”
祝辛安回赠了他一拳,两人相视一笑。
……
五月行到尾端,六月姗姗来迟,大同朝三年一届的武考也在逐鹿城拉开了帷幕。
武考这几日,阙聿宸忙得脚不沾地。
往往是,她睡下了,他才回来;她还没醒,他又出府了。
卫嫦心里纳闷,武考又不止他一个考官,真有那么多事压他头上吗?
阙老夫人倒是见怪不怪:“他就那副性子,只要是落实到他头上的事,无论巨细,都力求做到最好。
旁的倒是不担心,就怕他太累。”
说到这里,阙老夫人顿了顿,拉过卫嫦的手,试探性地问:“宸儿他,可有提过什么时候走?上回问他,他只说武考结束,我这心呀,这几日一直悬着这事儿,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每逢这个时候,我就心绪不宁……”
“娘!”
卫嫦反握住阙老夫人的手,柔声安抚:“夫君他,还没与我提过。
许是这几日忙于武考的事,还未定下具体行程。
等有了安排,自会与娘说的。”
卫嫦嘴里如是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不是不知道他要走,只是没想到分别来得这么快。
从东园出来,卫嫦没急着乘坐软轿回西园,而是沿着遮阴小道,扶着腰慢慢走着,顺便整理紊乱的心绪。
道旁的石榴花相继绽放,盛开的有如火焰,含苞的就像灯笼,瑰丽似锦。
石榴树下站久了,有种置身焰海的错觉。
加上晌午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枝丛,洒上她的头、她的肩,顿感暖意袭人,可又繁枝蔽日,倒也不觉得热。
“小姐,您要是喜欢,不如就在这儿小歇会儿,奴婢去采几支石榴花,回头插到书房的花瓶去。”
沅玉见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石榴花丛发怔,还以为她是恋恋不舍眼前的美景,遂扶着她来到一棵建园时从别处移栽来的槐树下,那里有块可供休憩的大石。
沅玉拿罗帕轻轻掸去大石上的落叶草屑,又将罗帕垫在石头上,扶卫嫦坐下。
“奴婢去去就来。”
卫嫦点点头,反正离午膳还早,不如在这儿赏会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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