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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卷疾风闯入我卧室,坐在梨花木椅上,斜着头看向我,我悠哉悠哉的倒下杯水喝,道:“水真凉,你有话就说,没话说就离开,孤男寡女的,莫要坏我清誉。”
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能把别人钱财偷得个精光,又能一声不响的私闯民宅,清誉在你眼里值几个钱。”
我眼睛一撇,康兄那可怪不得我,他得罪我在先,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以牙还牙,倒是他,我‘啧啧’两声,鄙夷的看着他,道:“你和康兄无缘无故,东西见你也没少拿呀,我看你拿东西的时候手也不软呀?”
我这话一出,他脸上便有些遮不住,僵了僵,道:“嘿嘿,我是在替你分担呢。”
我从袖中掏出他那琉璃盏,在他眼前晃了晃,聚精会神的道:“这东西发着亮,值几个钱呢。”
我故意只用两个手指捏在空中摇摇晃晃,他立刻从椅上窜来我面前,我倒退几步,故作倍受惊吓模样,一边拍着胸脯,道:“你莫激动,你一激动我手就发抖,一发抖这个琉璃盏离地面更近几分。”
他面上被我吓得白中带青,忍着怒气,搬来个椅子放我面前,指着椅子黑着脸道:“你,坐好,把琉璃盏放好。”
我暗暗偷笑,他这么紧张,想必这琉璃盏定是个很值钱的宝贝。
我压对宝了,更加珍惜的握住琉璃盏,他又重复的说了句:“你坐好,把琉璃盏放好。”
我依他的意思坐下,他语重心长的道:“凤凰娘娘,能把我的东西还我吗?”
我把琉璃盏重新放回袖中,冲他一笑,道:“琉璃盏和你宝库的玄机是什么?”
他脸色黑中带青,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莫不是日后你也要将我的宝库搬空。”
他一语道中我的算盘,我傻笑的说谎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前提是,如果你没有得罪我的话。”
我嬉笑着摇头,他一副不信任模样,我便道:“好,我发誓好吧。”
他还是不信,我郑重的宣誓道:“我竺锦芯发誓,只要夜王把琉璃盏和宝库的玄机告诉我,我定不说出去,也不盗他的宝,除非他得罪我在先,如有违反,天诛地灭。”
反正,我还有三个名字,接着道:“好了吧,可以说了吧,夜王。”
他好笑的扬起微笑,道:“凤凰娘娘的誓言又能值几个钱,我绝对的相信你贼心不死。”
我顿时无语,他不说我就拿回去给帝君,他定能知道,我黯然道:“送客。”
我下逐客令对他貌似没一点用,他雷打不动的坐着,我道:“你想怎样?”
他笑的像只狐狸,笑道:“我只想拿回我的琉璃盏,你不给也好,不给我就在你府中长住下去,免吃免住,相当好待遇。”
我突然觉得他就像第二个元良,想当初我和匪玉华抓了元良,他就是这样的,我叱道:“无赖。”
他淡淡一笑,道:“我其他不喜,专门喜做无赖,咋了?”
这人赶不走,我无话可说。
“锦芯,我进来了?”
大门外是本应正在蒙头大睡的伏端贤,我一怔,虽说我们分开两地,日后还要做戏给晟儿看,我抬头看向夜王,他淡淡撇了我眸,道:“捉奸的人来了。”
我眯着眼睛瞪视他,道:“捉你个头,你还不赶快躲起来。”
他急死人不偿命的道:“我是来拿我的琉璃盏,躲什么。”
他也不想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大门紧闭,这除了我们当事人之外,说没问题谁信。
他故意把胸前衣服扯开一些,露出雪白的胸肌,看的我目瞪口呆,回过神来,窘迫道:“我夫君的身材比你的好多了,你快把你的鸡胸收起来。”
他无动于衷,我把心一横,道:“好吧好吧,我把琉璃盏给你,你快点走。”
我闭着眼睛拿出琉璃盏往空中一抛,他伸手接过就消失,我看了看袖中,空了,到头来一场空,轻声道:“送瘟神。”
我额头还冒着汗,他推门进来,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在座位上,他难得的亲切拽起衣袖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道:“你看看你额头这汗,你做了什么?”
我有些虚心的看着他,莫非他知道我方才去偷光康兄宝库,再抢夜王的琉璃盏?我痴痴的盯着他,他淡淡一笑,眸子却是漩涡般的深邃,又道:“怎么这汗越流越多,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我不清楚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我干脆傻笑,他略带戏弄道:“傻笑什么,你平时顶撞我也不见得害怕,我今日莫非成了洪荒猛兽?”
他拿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我还是傻笑,他收敛下神色,沉默片刻,道:“我杀了殷琼辉和匪玉荣。”
我一僵,没想到他会和我说这些,我低头道:“他们死了,我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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