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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车那儿,扶桑从怀里掏了点碎银子给驿站的看管,将粮食塞进暗格里,又搬出了两坛酒,递给九娘。
九娘捂着鼻子就往后退了一步,死活不肯接着。
扶桑无奈:“你不接着,我一个人怎么搬呐。”
“咱们是不是不在跛脚婆婆家住了?”
九娘没有回答扶桑的话,反而是问了一句。
扶桑点头,“你脑子才是落在邺城了吧,他们家都那样了,怎么可能咱们还继续住着啊,当然是继续上路了,再说了咱们在这松沙县停留,就是为了给你过生辰罢了。”
九娘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扶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九娘说话,将酒坛子放下,上前拍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九娘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看了一眼马车,“反正咱们也不在这儿呆着了,直接赶着马车回去呗。”
扶桑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个理儿,去管事那儿结了账,冲着九娘招手:“还敢不敢坐你师兄我赶的马车啊?”
“当然敢!”
九娘扬了扬头,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在扶桑怪异地笑容里,坐到了扶桑身边。
两个人赶着马车说这话,平平稳稳地回到了跛脚婆婆家门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们家门前围着的那些人就都散了。
“这儿的人这么不喜欢看热闹啊?”
九娘咂舌,“当初我们村那些人你是赶都赶不走啊。”
“大约是因为这儿的人,比较善良吧。”
扶桑摸了摸下巴,一脸诚挚。
“呸!”
九娘白了扶桑一眼,就听到院子里顾桦承的声音。
急急忙忙从车上跳下去,跑到了院子里,就看到二蛋抱着顾桦承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师父。”
九娘抽了抽嘴角,喊了一声。
顾桦承回头看了九娘一眼,皱眉:“扶桑呢?”
“师兄在后面呢。”
“师父您找我?”
扶桑搬着一坛子酒进了院子,看到二蛋的样子,立马将手里的就塞进了九娘的怀里,撸起袖子就冲到了二蛋面前,伸手使劲扒拉开他,“你有毛病啊,你抱着我师父干嘛,你是不是男的啊,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九娘怀里冷不丁地塞了一酒坛子,离自己鼻尖那么的近,就算盖着封泥也挡不住那股子味道啊。
九娘死命的仰着头,看着扶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师兄,你快些啊。”
“你瞎呀,你师兄我能快的了吗?有本事你让这玩意儿赶紧松手,抱着咱师父冲着咱们翻白眼,算什么玩意儿!”
扶桑皱着眉头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晃晃悠悠地抱着酒坛子,凑到三个人身边,闭着眼睛喊:“我说,你们注意点啊,我抱不住了。”
“师妹你等会儿!”
扶桑伸手大喊。
九娘怀里的一坛子酒,刚好就落在了二蛋头顶,扶桑稳稳地接住。
二蛋也似乎愣住了似的,半晌抬头抹了一把脸色吓出来的冷汗,咽了咽口水。
“看到了吗?做我的徒弟,风险太大了。”
顾桦承抬起脚来,活动了一下,一手拉住九娘一手拉住扶桑,笑得春风得意。
“诶,二蛋,你们家的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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