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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发烧了,身体很不舒服,脑袋也有点昏沉,是昨晚淋雨的缘故。
我探出脑袋,却远远地在草丛外面看见了一抹青色的身影。
是魏瞻锡!
我连忙将脑袋伸了回来,惊恐地看着草丛外面,我想,他应该没有看见我,但又想起昨晚做的噩梦,我害怕极了。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快,我伸手捂住了我的胸口,我不愿将我的性命交付给命运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地祈祷着命运能稍稍怜惜一下我。
魏瞻锡走了过去,他的脚步踏的不算慢,但是在我看来,确是每一步,都足以让我心惊,他突然蹲了下来,眼神扫到一下我这边的草丛,但是又很快地回过头去,继续往乱葬岗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跳这才得以平复,我平稳了一下呼吸,却在这时听到了一声咳嗽声,我连忙转头,去查看。
这绝对是个意外,我吻上了安越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我也刚好坐在他旁边,然后,我睁大了眼神,赶紧挪开了我的脑袋。
这也算是我的初吻了吧,但我只能感受到的我鼻尖传来的疼痛,我想他的面具一定是铁质的,不然这么会这么痛,我吃痛地摸了摸我的鼻尖。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安越瞮,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也不言语,像极了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这下好了,前天刚捅了他一刀,今天就夺走了他的吻,唯恒寥落,你这干得还真是好啊。
我扶了扶自己的脑袋,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我认真地说道:“对不起,主上。”
良久,安越瞮才说道:“带我下山。”
我说道:“现在不行,魏瞻锡还在前面走着。”
安越瞮说道:“那晚上?”
我点了点头,您现在说什么都好。
他不再言语,但额头上都是汗水,难道跟我一样做了噩梦?我感觉不对,伸手摸了他的额头,有点烫手,他也发烧了,而且温度比我高。
安越瞮见我摸了他额头,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他感觉整个人都很晕,甚至把眼前的人看成了两个。
我身上没有带处理发烧的药,现在也出不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好,但也只能坐在山洞里等待晚上的到来。
晚上,魏瞻锡总能离开了吧,我想。
安越瞮过了一会,便重新睡了回去,我知道他是撑不住的,他的身体状况现在并不好。
只留下我一个人醒着,待在这山洞里,我不敢睡,因为我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着,但脑袋又十分昏沉,我想我会继续这个状态,至少到今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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