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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为母妃报仇。”
温蔓一想到自己连国师府的围墙都出不去,便有些低落,掀开马车的车帘,想要透透气,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柄匕首,要不是风曜及时将她拉回去,怕是要被这匕首爆了头。
匕首稳稳地扎在马车内,风曜没有追,也没有让手下的人去追,而是淡定地取下匕首,摊开扎在匕首上的纸条。
“国师,纸上写了些什么?”
温蔓问道。
“傅闻要回凝月阁总坛,来和你道别。”
风曜一边回答,一边将纸条递给温蔓。
傅闻?这几天温蔓倒是把这个人忘得差不多了,风曜说找到了救冶儿的蛊引,那他一定和傅闻交过手,还赢了傅闻,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脸来道别?也是个怪人。
温蔓受了惊吓,不敢再掀车帘,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回到国师府后,她第一时间跑去了书房,站在密室的门口,等着风曜来开门。
风曜神态自若地下了马车,林景却一脸意外,“主子,你怎么把密室都告诉夫人了?”
“不止密室,暗卫名册和库房钥匙,也都交给夫人了。”
风曜边说,边打开密室的门,和温蔓一起进了密室。
冶儿已经在密室里躺了好多天,虽然她体内的噬心蛊每天都有风曜的血供养着,但她不吃不喝,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国师,蛊引呢?”
风曜让林景从黄梨木架上取来一个瓷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等了一会儿,等到冶儿手臂的皮下有东西开始蠕动,他才打开,将瓷瓶倒扣,放到冶儿的手边。
很快,一条黑乎乎的虫子,从瓷瓶中爬了出来,一直爬到冶儿手臂上,停在那道刀痕上,等着蛊母向它而来,蛊母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飞奔而来,不一会儿,就钻出了冶儿的身体。
林景找准机会,将蛊母和蛊引一并装入瓷瓶,瓷瓶质地通透,那两条恶心人的东西在里头疯狂挣扎,看得林景直想把瓶子扔出去。
这场面,温蔓是头一回见,如果躺着的人不是冶儿,她怕是早就扶墙呕吐去了。
“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兄弟们头一回见着这东西,可是吐了一大半人。”
林景将瓷瓶收好,冲温蔓竖起了大拇指。
温蔓缓了缓神,上前查看冶儿,见她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担忧地问风曜,“国师,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把东西拿出去。”
风曜吩咐林景。
林景应了一声,带着瓷瓶退出了密室。
待他走后,风曜取来伤药,坐到一旁掀起袖子,揭开伤口上的布条,日日放血,伤口有些溃烂,布条撕下来的时候,带着些皮肉,可他偏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语气如常地答道:“蛊母在她体内待了几日,虽有我的血喂养,但也曾试图控制她,要她醒来,还需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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