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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没有故土,没有家乡,一直在外漂泊流浪。
怪不得他自诩阅历丰富,立志要走遍整个中原大陆。
她先前还对此不屑一顾,当他在胡诌吹嘘……
这时,被握住的手忽然紧了一紧,和瑾抬起头,正对上即恒明亮恣意的眸子,仿佛方才的迷茫和悲伤都在顷刻间淡了去,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含着深意的笑容道:“公主对我很感兴趣?”
和瑾面色微红,咬着唇扭过头,矢口想要否认。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转回视线凝住即恒,一番心绪在嘴里千回万转,终是问了出来:“……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即恒愣了一下,失笑道:“一定要答吗?”
“一定要答。”
和瑾坚定地说。
即恒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在思忖了片刻后如实答道:“有。”
一瞬间,和瑾的心一沉,鼻中忽然冒出一股酸楚,连着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她垂下头,让长发遮蔽自己的容颜。
然而,垂落的发丝却让人重新捋到了她的耳后。
当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时,她眼中已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与自如。
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干涩,她牵起唇角笑道:“是个怎样的女孩,不妨说给我听听。”
即恒眨了眨眼,有点纳闷,但和瑾神色平静自然的样子让他慢慢打消了疑虑,忆起童年岁月,他不禁莞尔一笑道:“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普通得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
“那你喜欢她什么?难道她就没有优点吗?”
和瑾蹙眉道,语气已有些愤愤。
即恒陷入到回忆里,努力地去回想关于那个女孩的点点滴滴,断断续续地喃喃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喜欢穿绿衣裳,然后……”
他忽然眼前一亮,笑道,“对了,她做饭很好吃。”
和瑾眉头蹙得更深,不禁上前按住了即恒,不满道:“就因为做饭好吃?”
即恒对她质问般的口吻有些费解,霸道的禁锢让先前撞出的伤痕隐隐痛了起来,他轻吸了口气,温言解释道:“我当时还小嘛,她厨艺好,我总喜欢往她家里跑,后来让我爹狠狠教训了才收敛。”
和瑾这才舒展眉梢,又不禁暗爽,掩不住一脸幸灾乐祸追问他:“你爹怎么教训你的?”
即恒凝住她跃动的眸子,似是若有所思。
和瑾以为被他看穿了心事连忙收起笑容,瞥见自己按在他肩膀的手又心虚地松开,离他远了一些。
然而另一只手仍然被他握在掌心里,没有挣开。
即恒撑起身坐起来,放眼环视着四周美轮美奂的花海,倏然道:“我爹给我讲了个故事,正好跟这个魂盏有关。”
和瑾诧然:“什么故事?”
清风朗月中,即恒微阖双目,似是陷在回忆中,柔和的唇角轻抿,带出一丝温柔的弧度。
他睁开眼看向和瑾,不知想到什么,静静笑了起来。
和瑾蓦地有点脸红,假装不经意地转过头。
耳边即恒清雅幽淡的声音慢慢传来,闲散得仿佛要化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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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书生见财起意,在新婚之意杀死了小姐,独吞了珠宝潜逃。
可怜的小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身嫁衣被埋进潮湿阴冷的土中,呼吸逐渐凝滞在泥土的覆盖下。
可她对爱情的执着与坚贞却并没有止息,月圆之夜她的尸身上开出了一朵朵魂盏花,在无数的岁月里夜夜以泪水与思念浇灌,对天哭诉着夭折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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