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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不是没想过,可郭氏一族的荣耀都在哀家身上,哀家怎么能不操心。”
太后说到此也是重重的叹口气,若竹陪着太后一路走来自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兰贵人的佛经抄好没?”
若竹闻言看了看太阳,才回道:“那日奴婢告诉了兰主子让她今日未时一刻送来,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长街上,李沉兰正领着留夏往寿康宫赶。
今日上午好容易才把那一百遍佛经抄完,现下眼睛酸的不行。
景和宫的小厨房炖着药,有着上次肖姨娘投毒的事,挽春从此只要煮药就片刻不离的守在那,因此这次去寿康宫就让留夏跟着了。
正值晌午刚过日头大的时候,虽说还是春天可这天晴着太阳还是晒的人睁不大眼睛。
安静的长街突然被托盘掉地的声音给打破了,李沉兰一回头就见留夏端着的手抄佛经掉到了地上。
“小主恕罪!
方才奴婢犯着困,一个没拿住就……”
太后本就看不惯李沉兰,这佛经更是不能出错,李沉兰此时也顾不上留夏,忙蹲下身将那些散落的宣旨给捡起来。
留夏虽也不愣在那,也是不停的捡,可因着李沉兰没说起身她只能跪在那捡。
砖石路很硬春季的衣裳又不算厚,一直这么跪着移动疼的留夏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哟,这不是兰贵人么?”
听这语气就是来者不善,李沉兰起身就见陆欣一脸看戏的表情的看着自己。
“皇后罚陆贵人抄《女德》,怎么?陆贵人还在这宫里到处乱跑呢?”
李沉兰根本不想同陆欣纠缠,眼瞧着时辰快过了再不到寿康宫只怕太后又有的说了。
可这陆欣显然是没打算就此罢休,不仅不接李沉兰的话反而望眼看向李沉兰身后的留夏。
“这留夏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跪在那受罚呢?”
听陆欣这么一说,李沉兰回头才看到留夏还跪在哪里,忙扬声让留夏起身。
“是奴婢手滑打翻了纸稿,奴婢……”
留夏一脸的委屈,这表情落到陆欣眼里却露出了一番玩味的笑容。
“兰贵人真是的,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呢,何必责罚一个小宫女的,没得失了身份。”
“我何时责罚她了?陆贵人是不是《女德》没抄够,这一出来就想着挑拨我宫里的宫人?”
李沉兰说话极不客气,若换做平时陆欣肯定出言争辩,可这次却随意的笑了笑。
“兰贵人说笑了,我没那闲工夫从小到大我觉得最有道理的话,来日方长……李沉兰,我可不是李明月那个蠢货,咱们啊来日方长!”
见陆欣这幅态度,李沉兰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宫里谁不是你争我斗的,李沉兰倒是不怕就怕陆欣不出招呢。
“我拭目以待!”
说完也不再看陆欣,领着留夏错身越过了她,往寿康宫走去。
寿康宫内太后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守在屋外的宫人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兰贵人在外头求见。
“哦?现在什么时候了?”
太后睁开眼似有似无的瞥了眼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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