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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想来是和春枝一起被人绑了去。
周氏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吩咐丫鬟,“二老爷二夫人去了哪?快去把他们叫回来。
老太太那里先不要声张。”
吩咐完,想起季明正昨晚说的话,周氏避开了季云菀,悄声吩咐季云渊道:“去查查孙家那边,再把兰儿和春枝失踪的消息,去告诉安王府一声。”
兰儿自从上次她爹的那场外室风波,脾性收敛了许多,平常都不怎么出门,又怎么可能得罪人,春枝一个小丫鬟,更不会得罪人了,她们是坐菀儿的马车出去的,思来想去,这次的事最有可能是孙家干的,针对的是菀儿,结果却绑错了人。
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和安王府就脱不了干系,她可不愿意只他们府里着急,而安王府却置之事外。
城南落梅别苑,后院东南的一间屋子中,孙莹莹看着床上被绑来的人,气的脸发黑,转过身分别赏了一脚给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痛骂道:“你们是瞎的吗?绑错了人都不知道?!”
地上的两个人抖着身子,诚惶诚恐地解释,“我们亲眼见着人上了马车,那马车是国公府三姑娘的,又是往严府去的,就……就以为她是国公府的二姑娘。”
“不是给过你们画像,你们竟然还能认错,本姑娘从未见过比你们更蠢的人!”
孙莹莹气昏了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从墙上拿下鞭子狠狠抽了他们两下,愤怒道:“趁她们没醒,快把她们弄走!”
两人不敢多呆,赶紧爬起身扛起床上的三人,慌忙退了出去。
见两人走了,孙莹莹的贴身丫鬟碧水上前道:“姑娘,我们也快些走吧,等会儿太子和其他家的公子小姐们便要来了,这次机会错过了,还有下次。”
“下次?这次绑错了人,平国公府肯定要警觉,哪里还有那么容易再把人绑来?”
孙莹莹气的面色铁青,“明明给过画像,还能绑错,真是两个蠢货!
只能让再想别的法子!”
碧水直觉有些不对劲,但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见孙莹莹气冲冲往外走,赶紧跟上,刚跨出门槛,却见旁边屋子拐角窜出来两个蒙面人影,她正欲大声提醒她家姑娘,却已经来不及了,人影在她家姑娘脖子处手起落下,她家姑娘就软倒在地,她脖子一痛,也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春枝后脑勺隐隐作痛的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腕脚腕都被捆绑住了,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上,摇摇晃晃一路飞奔。
她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马车刚行驶出国公府没多久,突然停顿了片刻换了个方向,她察觉不对探出头,就发现马车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跳出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把她和三姑娘还有三姑娘带的丫鬟都打晕了。
她们这是被绑了?春枝心中慌乱,用胳膊撑着抬起头,就见季云兰和她带的丫鬟都还晕着,外面传来赶车的两个男人的声音。
“妈的,刚才抽我那一鞭子,衣服都被抽破了,小娘们,力气真大。”
“忍忍吧,谁叫咱绑错了人。”
“啊呸,明明是她给的画像不准,还怪我们绑错了人?你说说,这给画像就给个侧影,京城里十个好看的姑娘,有八个侧影都是这样的。”
“行了,别嘀咕了,这让我们办事的,来头可大得很,要是被知道我们在背后发牢骚,我们的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
就扔这儿吧,这里没人。”
两人说完,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听到两人跳下马车的脚步声,春枝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晕着。
车帘被掀开,两人朝里面看了看,见三个人都还晕着,才放下车帘。
春枝闭着眼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就听见先头说话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然后是什么东西扔到地上的声音,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消失不见,春枝才赶紧撑着胳膊坐起身,一边用牙齿咬着手腕上的绳结,一边叫醒季云兰。
不知道是因为太匆忙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们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绳结绑的并不太紧,春枝三两下咬松手腕上的绳结,又解开脚腕上的,见季云兰悠悠醒转了,忙扑过去帮她解绳结。
季云兰醒过来,见自己手腕上绑着绳结,动了动身子,发现脚腕也绑住了,慌张地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被人绑了,但是来人好像绑错了,又把我们放了。”
春枝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结,又把旁边苏醒的丫鬟手脚上的绳结也解开。
“是不是又是山匪?”
季云兰揉着手腕,瞬间想起之前被绑的不好记忆,颤声问。
“好像不是,三姑娘,我们快走吧,人虽然已经走了,保不齐等会儿又回来。”
春枝挑开车帘瞧了瞧外面,跳下马车道。
季云兰听了,慌忙扶着春枝的胳膊下了马车,身后的丫鬟也急急下了马车。
春枝瞧了瞧四周,这里好像是城郊南山的后山,杂草杂树丛生,没有人烟。
她正准备扶着季云兰赶紧离开,忽然看见前面地上躺着一个纸团,她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一个女子的侧影画像,想起刚才听到绑她们的那两个人的谈话,她把画像折好放进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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