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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在他覆上来的那一刻,季云菀的大脑就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严严实实的捂进了被子里。
而那个轻薄了她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翌日一早,春桃和春枝进来服侍她家姑娘起床洗漱,就见季云菀神色恹恹,一瞧就是昨晚没睡好。
“姑娘,晚上少看些话本,早些歇息。
你看这眼睛周围黑的,要擦粉才能遮盖住。”
春桃叮嘱完了她家姑娘,又来训斥春枝,“昨晚你守夜,怎不劝姑娘早些休息?也看着些姑娘。”
春枝十分委屈,嘟囔道:“可是姑娘昨晚挺早就灭了灯歇息了呀。”
“那姑娘怎……”
春桃有些不信,还要问,季云菀挥手打断了她,“不关春枝的事,是我昨晚做了个梦,才没大睡好的。”
春枝给她带上耳坠,好奇地问:“什么梦让姑娘这般憔悴?噩梦不成?”
你家姑娘被人轻薄了的梦,季云菀哼了一声,含糊道:“差不多。”
春桃收拾床铺,在旁边发现了一件男子的锦袍,她展开看了看,问季云菀,“姑娘,这锦袍好像是四少爷的,怎么在姑娘这儿?”
“之前给王府的小公子穿回去了,你拿过去冯姨娘那里还给云博。”
又想起昨晚祁承轻薄她的事,季云菀心烦意乱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是,姑娘。”
春桃拿着锦袍出去,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衣裳什么时候从安王府还回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给老太太请了安回来,季云菀就窝在屋里看书。
昨夜的大雪在天亮的时候就停了,丫鬟们在院子里清扫来往路上的积雪。
春桃和春枝坐在软榻旁边的绣凳上做绣活,春枝时不时抬头看季云菀一眼,忽然用胳膊肘推了推春桃,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姑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她手里的书好半天都没翻一页。”
春桃抬头看,就见她家姑娘正撑着下巴盯着手里的书发呆,脸颊微微有些红,咬着唇似欢喜又似嗔怒。
“姑娘,茶凉了,我再去换一壶来。”
春桃轻咳一声,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道。
季云菀回过神,点了点头,看了眼手里的书,心不在焉翻了一页。
祁承昨晚到底是什么意思?专程来就是为了轻薄她不成?他明明……明明都要和孙莹莹赐婚了,还来招惹她,简直太无耻了。
季云菀心烦意乱地咬唇,愤愤的想。
“姑娘,大姑娘来了。”
门口的厚布帘子掀开,小丫鬟进来禀告,季云舒在后面进来了。
季云菀回过神,让春桃和春枝上茶,季云舒在她对面坐下。
“二妹妹,你听说了没?皇后娘娘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季云舒吃了两口茶,开口道。
“皇后娘娘的病情加重了?”
季云菀有些吃惊,“之前的宫宴上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这才几天,怎么就突然病情加重了?”
季云舒道:“不知道呢,听说宫里的御医都叫了去,皇上也一直守在皇后娘娘身边,原本今日要召进宫的大臣都不见了,听说皇后娘娘这次病情加重来势汹涌,怕是十五的元宵宫宴都要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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