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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象征自由，无拘无束。
这世间没有人能拦住娜可露露，她是天空之女，天空辽阔任她翱翔，这是她毕生追寻的道。
即便是夫子，或者圣人子牙，也不可违背天道。
任由娜可露露胡搅蛮缠，到处撒野，在夫子眼里，她永远是个爱捣蛋的小孩。
夫子将打发娜可露露这苦差事丢给了明世隐。
斯文的大师兄一阵头大，苦口婆心，只差没给这儒林小魔女跪下来，好不容易才把她哄走。
本来是可以轻易把她打发走的。
可夫子说：读书人什么都可以做，就不能骗，你骗小孩，就是自欺欺人，是骗自己。
明世隐满头大汗回来，考察安琪拉对《夫子论言》的熟记程度。
这可难不倒一位本科大学生。
纵是安琪拉心中再不满，可在夫子老师面前，她也是乖乖的一一应答。
……
有风从南方来，吹面不寒，儒林书院大门口，杨柳依依。
东方鱼肚白，天色刚刚破晓。
女帝并没有让护卫军队上山，只在万步台阶之外，泰然山山门口小溪畔，驻扎等候。
儒林书院是清修之地，容不了兵马喧嚣，更容不了金戈相见。
她褪去华服，摘掉发饰，换上一身朴素布衣，白底布鞋，长发简单扎在背后，只系了根一尺红绳。
程咬金同样朴素装扮，一路护行。
从山门蜿蜒上来，沿路考核法阵早已撤去，大师兄只身一人，在书院门口静立，微风吹动了他额头一条皱纹。
有练体的弟子在万步台阶上，来回从溪边跳水，遇到女帝二人，只是恭敬行礼，让到一边，待二人走过，再继续前行。
他们并不认识这一男一女，更不知是什么身份。
女帝唇角浅笑，抬头已看见书院门口，等候多时的白衣男子。
“恭迎陛下。”
明世隐九十度深深鞠躬，不曾下跪。
女帝微微欠身还礼。
一道道门光华涌动，法阵被压制着，明世隐带路，穿门而过，一路直上三道门。
遥远处最高的那个山包，有小路蜿蜒而上，程咬金在路口等候，不再随行。
茅庐三间，崖坪一片，崖坪上有石桌，夫子亲自煮了三碗素面摆在桌上。
明世隐大喜，跟随老师多年，第一次沾女帝的光，捡了一碗面的便宜。
“陛下舟车劳顿，吃碗素面，先喝茶。”
“老师叫弟子小武就好。”被夫子尊称陛下，武则天有些不好意思。
明世隐端来茶汤，这茶汤不多，是他昨天趁月光正好，摘下月下长出的第一片嫩叶，又去泰然山巅趁阳光还没出现，收集清早最新鲜的晨露，泡制而成。
再加上夫子亲自煮面，这是对仲华国君，最高的礼遇。
边饮茶汤，一边开始着仲华国两位地位最高之人的对话。
明世隐起身，退居夫子身后，静立不语。
“三年没上泰然山，老师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平易近人。”
武则天率先说了第一句话。
“陛下心忧天下，几年不见，已经憔悴三分，老夫看的心疼。”
“高处不胜寒，要早知这国君之位这么遭罪，当年我就该上山来随老师修行证道，如今有些后悔了。”
“世间之道，大者三千，小的不计其数，大道无处不在，小道弥漫三界，你既做了国君，保万民永安，这就是你的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人生各处都是一场修行。”
“可弟子还是不得解脱，常迷茫在困惑之中，所以这次前来，请老师指点。”
夫子喝了一口茶，笑貌可掬，他虽年纪老迈，两眼却精光闪烁，充满人间智慧。
“你想问我破疆之路，怎么可以早点击退魔宗，扫荡西凉，让这天下，只有仲华一国。”
“请老师明示。”武则天点头默认。
“国运也是道，魔宗与西凉的存在，只是两个不平凡之人在证自己的道，就和你一样，仲华国的存亡，也是你自身大道的存亡。你们三人大道相遇，任何一国被吞并，都意味着一个人大道尽毁。无论仲华、西凉还是魔宗，都背负着万亿人的性命，靠一个人的大道去毁掉万亿条性命，这是天道所指，我们凡人之道，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请老师明示。”
“你是一国之君，可号令仲华天下之人，只有集万民之心，万民之道，才是仲华国长久昌盛的大国之道。仲华人才辈出，天下英豪任你所用，朝廷与江湖都是你的力量，让他们大道圆满，全力出击，才是仲华国横扫天下之路。”
“弟子明悟，拜谢老师。”
女帝起身行礼，和程咬金下山去。
太阳刚刚升到泰然山头，有紫气由东而来，牵连着女帝后背，虚无而飘渺。
明世隐一路送到儒林书院大门，恭敬谦卑，文雅而不失风度。
“陛下留步。”
女帝准备下山之时，刚踩在石阶之上，明世隐在身后唤道。
明世隐微笑上前。
“老师刚在山顶，看到女帝身边，这位没在老师面前露面的将军，想到一句话，写在这纸上，让弟子传给陛下。”
说完，他将一张折成手指宽的纸条，给到女帝手中，并挥手告别，不再远送。
午时，女帝的车队洋洋洒洒回长平而去。
她在车厢中打开夫子所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她看后脸上大喜。
“程咬金祖上原姓百里，有弃子两位，寻回来必是仲华两把利刃，可率万军所向披靡。”
此时程咬金一身重铠，护在女帝马车一侧。他是护国大将军，一路陪武则天打天下，如今仲华国国力雄厚，百姓安康，他是功不可没的功臣。
程咬金好酒，所以和女帝口中那酒疯子李白，私教很好。李白作为仲华第一才子，一身才华，却放荡不羁，在朝中文武群臣中没少得罪人。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在长平国都朝廷之上，最了解李白的，也只有程咬金了。程咬金重义气，李白惹事，他没少去擦屁股。或者说他没少给李白背锅。就连这次没事跑这么远护送陛下，李白把这无聊差事丢到他头上，他嘴上骂他，心里却没当回事。
可如今程咬金年近五十，在长平偌大的将军府上，佣人奴婢上百人，却无妻无子。女帝常给他做思想工作，甚至亲自做媒给他介绍姻缘，他就是宁死不屈，连小妾都不愿纳一个。
他一直给女帝说：“等仲华国踏平西凉和魔宗之日，就是他程咬金娶妻生子之时。”
马车突然停下，女帝突然说话，故作生气。
“程咬金，好你个龟孙！”
程咬金听后，吓得飞快跳下马去，跪地请罪。
“孩子都好几个了，骗了朕十几年，欺君之罪，该怎么处置啊？”
“回禀陛下，当斩！”
ps：程咬金这一段，写的我吐出一口老血，大家看的时候要淡定。喜欢的请加入书架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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