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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顿时窘迫不已,她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沈让,声音无措道:“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忽然靠近我我吓了一跳所以才……这个花瓶是不是很昂贵,对不起,我……”
乾隆时期的上等瓷器,只怕价值连城,把她卖了都不一定赔得起。
“不是什么大事。”
沈让挥挥手,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佣人走来有条不紊地打扫,不过片刻功夫,那花瓶碎片就被收拾干净了,除了架子上空缺了一块,根本就看不出来在方才刚刚碎了一个价值百万的瓶子。
“阿深,你别误会,我和沈小姐仅仅几面之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秦深狭长的凤目乍然眯起,他玩味着他的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你怎么知道我想象的是哪种关系?沈让,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据我所知沈尽欢的个人作风并不是很好,你确定自己沉得住气?”
他刻意强调她个人作风不是很好,言外之意就是提醒沈让她不是什么好女人,最好别招惹,沈尽欢被他的话气得面红耳赤,却硬生生忍住脾气,耐着性子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沈尽欢,你不能和精神病患者一般见识,你答应了何路以后不再靠近秦深,那就别再对他所说的话有任何反应,你冷淡了,他自讨无趣也就不会纠结于你。
可实际情况是,她越是不说话,秦深便越发变本加厉在沈让面前细数她的种种“恶行”
,竟然连她被孙纯杰下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明明他自己最清楚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却偏偏要故意污蔑,在沈让面前极力抹黑她的形象,把她说得极其不堪。
“够了!”
沈尽欢忍无可忍,低声呵斥,秦深一怔,而后茫然地看了眼她,勾勾唇角:“这就够了?”
他往前一步,沈尽欢便往后一步,不知不觉中她退到了墙角,屋子里也不知在何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尽欢紧张第咬着舌头,属于秦深的气息笼罩着她,连她的呼吸里都沾染了那股奇怪的冷香。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沈尽欢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她睁大眼睛警告道:“秦深,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又不欠你的!
为什么每次见了面你都要这么咄咄逼人?”
秦深戏谑勾唇:“你这么害怕我?”
她抖得不像话,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害怕他,而且是非常畏惧!
沈尽欢不说话,与他对峙,秦深却恼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语气森冷阴寒:“沈尽欢,你就那么缺男人么?!”
她愣住,缺男人?他到底在说什么?难不成他还真以为她来这儿是勾引沈让的?太可笑了!
“不说话是默认?我就说呢,那天你被孙纯杰劫走,怎么沈让会通知我,原来你私下里一早就和他勾搭上了,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见死不救。”
他笑,目光渐冷,那眼神里满是鄙夷,好像她在他眼里一直就是那么不堪,下贱。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五年后的相遇,他见了她总是刀锋相对?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啊,为什么他却比谁都有道理?
秦深邪笑,睨着她说:“不过你这么迫不及待送上门,沈让知道你被我睡过我么?据我所知,沈让这人有着严重的洁癖,他不喜欢玩二手货。”
沈尽欢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说:“随你怎么想吧,秦深,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没必要向你解释。”
她推开他,秦深许是没有料到,竟然就被她推开了,她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秦深几步追上,再次将她按在墙上,双目通红:“我不准你和沈让走得太近!”
沈尽欢当时就笑了。
“你以什么立场说不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秦深,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三陪女,只要对方是个有钱男人,我就要不择手段和他睡上一觉!
既然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又何必来管我和谁走得近不近?”
太搞笑了,他以为他是谁?
秦深真的变化好大,从他身上已经找不到过去的一丁点影子,他是一个崭新的商人,站在人面前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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