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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个老宫女,春景与秋花,皇上一向都是她们服侍。”
碧落问清了情由,回了房,章清早已经起了身,坐在一旁。
见到碧落进来,急切地望着她。
碧落低声道:“皇上……吐了血。”
章清身子一抖,目光闪烁,半晌才颤声道:“那日在暮江上,他也……”
“不止那日。”
碧落黯然道,“见你和杏妃之前,皇上也曾吐了血,常明侯还说去年便见到皇上……只是不叫我告诉旁人。”
“常明侯是怎么回事?怎么做儿子的?”
章清忽然怒斥了一声,“他也不管皇上了么?”
“皇上那样的脾气,怎么好怪上常明候……”
“他……”
章清突地站起身来,匆匆朝外走去,“他身上还有箭伤,我要去陪着他……”
可到了殿门口,她又驻足回身:“那日,我记得他身上扎着针……”
“是皇上自己扎的,常明侯便是见到皇上施了针气色好了些,才没有坚持叫御医。”
碧落低声道,“皇上的梅花针手法,十分熟稔。”
章清苦笑了两声,缓缓回到了碧落身边,片刻才木然道:“我姨娘的爹爹,医卜星象无所不精。
梅花针是我姨娘的家传之学……”
她喉咙酸痛,再也说不出话来,可碧落却早已明白她话中之意。
皇帝以梅花针为自己疗伤,手法飘逸娴熟,若非在手中把玩多年,又焉能至此?
章清怔怔地瞧着碧落,低下头去:“碧落,我不敢去。
你去……我怕……他……”
“好,我去守着皇上,你别忧心。”
碧落柔声劝道。
章清抓住了碧落的手,眼含感激,碧落轻轻地抱了抱她,出了殿去。
她请宫女通报,过了许久,丁有善才一脸愁容地出来:“跟我进来吧。”
没走几步,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劝劝皇上。
箭伤还未痊愈,又……不瞧御医不用药可不行……”
碧落默然点头,随着他进了乾极殿。
乾极殿仍是那样冷清,又空又大,冷意森森。
皇帝一人躺在软塌上,闭着眼睛,面容如往常一般严峻。
而那冷意,似乎都是从他身上发散而出,充斥了整个乾极殿。
碧落站在一旁,不敢惊动皇帝。
过了许久,皇帝才面色稍缓,睁开了眼:“坐吧……朕说过,不喜欢你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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