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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向晚问道。
陆离点头:“同意,阿晚的这个建议我绝对赞同!”
夫妻两个就此说定,当下折回小院,唤来几个得用的人,将人物一一分派下去。
找匠人,收罗材料,准备试验场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离化身陀螺,脚不沾地的连轴忙碌着。
谢向晚想帮忙分担一二,偏陆离说她怀有身孕,最要紧的是静心养胎。
衡量一番轻重,谢向晚便不再坚持,每日里待在家中好生养胎。
平日里,谢穆青会偶尔过来跟谢向晚聊天。
但谢穆青不是当年那个单身逍遥的穆青居士,她现在有夫有子有家累,谢家、王家两边还会时不时的派人骚扰,哦不,是拜访他们。
尤其是到了年根儿底下,铺子的掌柜要来报账,庄子上的庄头要来送田里出息,亲戚间要送年礼,稍有空闲还要照看丈夫、儿子。
谢穆青忙得恨不能一个人劈成两半儿,也就不能时常寻谢向晚说话。
没人陪伴,谢向晚独自一人倒也能自得其乐。
看书、抄书,和厨娘一起研究新菜式,偶尔闲了,还能接待一二访客。
这一天下午,日头正好,谢向晚闲适的躺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金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烘得人昏昏欲睡。
青罗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凑到眼皮直打架的谢向晚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谢向晚睁开眼睛,“哦?她来了?”
缓缓坐起身子,谢向晚抬眼看了看窗外,果然门外廊下正站着一个头戴昭君套的女子。
“让她进来吧。”
谢向晚吩咐道。
青罗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很快引着那女子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谢二奶奶。”
女子已经褪下了昭君套,露出娇美的面容。
“起来吧。”
谢向晚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端着个鼓墩过来,请那女子坐下。
女子道了谢,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
她长得温柔婉约,性子却直接,没有寒暄,直奔主题:“妾身是来跟二奶奶辞行的。”
谢向晚挑眉,“你现在就要走?这么着急?不等过了冬、天暖和了再走吗?”
话说大冬天赶路,真心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儿。
女子摇摇头:“不了,妾身在京里呆不惯,再者,国公府,哦不,是侯府的事已经平息了,妾身也该走了。”
谢向晚定定的看着那女子,见她满脸坦荡,显然不是在说谎。
“走了也好!”
,谢向晚抬眼看向青罗,“去里间把那个黑漆螺钿匣子拿来。”
“是,”
青罗转身去了里间。
不多时,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过来。
谢向晚冲着那匣子扬了扬下巴,对女子说道:“之前我答应过你,你做我的眼线,我给你相应的酬劳。
这是两万两银子,都是汇通票号的,只要在大周的地界上,都能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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