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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爷回府,再禀告王爷吧!”
年氏定定的看着福晋,话语不由得变得阴冷起来:“这么说,福晋是不打算为我们母子做主了?”
乌拉那拉氏也不由得沉了脸孔:“年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将钮钴禄妹妹院子里的东西拿过来一一验证,不是为妹妹做主吗?妹妹失了孩子伤心过度,我都可以理解。
但……”
乌拉那拉氏说道这里便停了话头,看着年氏自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架势。
年氏却似乎并没有瞧见乌拉那拉氏的不快,转身走到香怡和画屏身前,将那莲子粥倒进一些在那脏兮兮的碗里,又将那番茄酱倒进碗里一些,阴森森的看着钮钴禄氏:“既然钮钴禄格格说这里面没毒,那么就请将这些喝掉吧。”
年氏此话一出,钮钴禄氏便震惊的抬起头。
乌拉那拉氏也喝道:“年妹妹莫要欺人太甚,这东西如何能喝得?”
年氏回头对乌拉那拉氏翩然一笑:“福晋这话奇怪,我儿子喝得,她为何喝不得?”
乌拉那拉氏重重一叹,对画屏道:“取干净的碗碟来。”
说罢又看向年氏:“若是如此年妹妹还不依不饶的,可不要怪我回了爷,家法惩罚!”
年氏却犹自端着那脏兮兮的碗,万分坚决的道:“就用这个碗,臣妾不信在钮钴禄格格这里一点儿毒都没有的东西,我儿子喝下便是巨毒。
若钮钴禄格格喝下去没事儿,也不用福晋惩罚,臣妾自然会回了王爷,禁足三年,绝不出这芷兰院一步!”
年氏对自己的惩罚着实让在座的女人吃了一惊,众人自然都知道这禁足三年是什么样的惩罚,女人三年无宠,在这后院恐怕也就没什么地位可言了。
所以这会儿竟有好多人希望钮钴禄氏能喝了这碗脏兮兮的东西,毕竟让正得宠的侧福晋突然失了宠,是多么让人振奋人心的事儿。
李氏第一个按耐不住,不在意的说道:“钮钴禄妹妹自是清白的,又如何怕你这一碗东西。”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耿氏此时也开了口:“既然侧福晋怀疑这里面有毒,何不找那院子里的小猫小狗来实验一番!”
年氏猛的看向耿氏,怒道:“放肆,我儿子的命如何跟那些小猫小狗相提并论。”
说罢,又定定的看向钮钴禄氏:“你喝是不喝?”
此时,乌拉那拉氏也没有再说话,众人都知道年氏这是存心和钮钴禄氏对上了。
钮钴禄氏不喝了这碗东西,恐怕这事儿没完。
当然众人也都认为这东西里并没有毒,不过就是个脸面的事儿。
侧福晋和一个格格的脸面,大家自然愿意成全了侧福晋,更何况还有那禁足三年之说。
但萧筱却奇怪的看向年氏,她有些怀疑这年氏的动机。
如此明白不过的事情,这年氏为何要一意孤行。
若是钮钴禄氏真的喝了这东西,她真的要禁足三年吗?
就在此时,弘历推开了正要上前去拿碗的钮钴禄氏,对年氏道:“儿子替额娘喝,年额娘没意见吧!”
年氏看向弘历,脸上有一丝似笑非笑的面容:“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你也是孩子嘛。
这对于判定这东西到底有毒没毒是再好不过的了!”
钮钴禄氏哪里肯让自己的儿子喝这种东西,立刻抓住了弘历的手:“不要胡闹,快回吧,额娘这里没事儿。
晚饭的时候,额娘再去瞧你。”
弘历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母亲微微发抖的手,目光不由得又冷了几分。
他没有理会钮钴禄氏的话,就向那脏兮兮的碗伸过手去。
谁知,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脏兮兮的碗,就被一只小手抓住,弘历错愕的回头,只见萧筱左手拽着自己,右手已经迅速的将那脏兮兮的碗拿起,大口大口的把里面的东西喝了干净。
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弘历不由得觉得心中一震,某一个角落正在慢慢的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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