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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做了个恶梦,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浑身血淋淋的朝她走来,口口声声的叫着“霜醉”
。
人还没到近前,先闻见浓烈的血腥味。
杜霜醉从不曾见过这 么多的血,一时吓的手足发软,只觉得是遇见了讨命的无常。
她自认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怎么人欺负她,连鬼也来欺负她?
惧怕到极点,也就恨到极点,她反倒梗着个脖子,道:“不管你是人还是鬼,只管来吧。”
那人果然就缓缓靠近。
他每走一步,杜霜醉就要哆嗦一下,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人不会伤害她。
她试探的叫:“许七公子?”
那人却不答。
杜霜醉有些急,一连叫了几声,那人却越来越近。
杜霜醉在梦里也还记着金钗就在枕下,她伸手去摸,不想却摸了个空,那人已经扑了过来。
杜霜醉一声尖叫,胡乱的朝着这个连踢带打。
那人忽的撩起头发,不是许七,竟是楼春平。
他邪肆的笑着,竟不复刚才的狰狞,只是光裸着上身,满脸的yin邪之气,握住杜霜醉空空如也的手腕,调笑着道:“是说你傻还是说你以为我也傻,吃过一次亏,我还会再上你的当?你想刺我,做梦,我今天就弄死你,看你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那傻子不?”
杜霜醉如同喉咙里吞了一只苍蝇。
楼春平是血口喷人,她哪有惦记“傻子”
?便是要栽赃陷害,也换个能说得出口的理由好不好?
楼春平只是一味的逼近,狞笑着道:“我就不信,你究竟有多好,能让那傻子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
你说我要把你毁了,他还会惦记吗?”
他一伸手,不知怎么,杜霜醉的金钗竟在他的手里,他在她眼前比划着,道:“我先划了你的脸,再挖了你的眼……不不,这还不够,我要……”
那尖刺的金钗沿着杜霜醉的脖颈一直往下。
明明睡前杜霜醉穿着衣裳的,这会儿却一丝不挂,那金钗便在她如雪的肌肤上缓缓下滑,过处便是一道血痕,有腥红的血珠蜿蜒流出。
杜霜醉竟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疼,她竟然还能笑出来:“楼春平,你若今日不弄死我,来日便是我弄死你。”
楼春平笑的狂妄,金钗一直指向杜霜醉的小腹,狞笑道:“我刺穿你这,让你的孽种无法得见天日——”
杜霜醉低头,果然她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即将临盆之孕妇。
随着楼春平手中金钗的抖动,腹中的小生命也剧烈的动起来。
她一下子就慌了,双手捂着腹部道:“你不许碰我的孩子,你若敢,我就和你拼了。”
楼春平何惧她的威胁,手往前一用力,杜霜醉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便有血液如潮一般喷涌而出。
可她竟不得就死,瞪着一双大眼,伸手向楼春平抓去:“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可是手脚不知怎么竟被楼春平绑了,她死命挣扎,疼痛入骨,也换不来一分自由。
楼春平只是笑,道:“这算什么,你且等着吧,接下来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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