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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不是章家女,章这个姓我用不起,齐公子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夏小姐就是。”
“章含秋,你别蹬鼻子上脸。”
夏含秋似笑非笑的看向章俏儿。
章俏儿不蠢,被她一看马上明白过来,顿时红了脸,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给她藏身。
齐振声脸色也不太好看,“俏儿心急了,章……夏小姐别在意,俏儿,过来。”
章俏儿一脸得胜的姿态乖巧的站到夫君身后,小鸟依人的模样。
轻咳一声,齐振声面色不自然的看向夏含秋,他才发现这个他不曾正眼看过的女子其实有一张不输于俏儿的脸蛋,没有俏儿娇,冷冷的模样却比俏儿艳,让人移不开视线。
“没想到夏小姐是在会亭,怪不得当时岳父派出许多人手也没能找到你。”
那晚的惊慌狼狈夏含秋此时都记忆犹新,毁她最深的便是眼前这人,他如何还能摆出这般道貌岸然的模样,上上辈子是如此,这辈子,依旧是。
对着这人,她无法不尖锐。
“当时真的希望将我找回的……怕是只有家宝吧,齐公子不负年少风流之名,此番看来和章小姐是已成好事了。”
上不得台面的事被人这般大刺刺提起,还是当着会亭城主全家人的面,齐振声面上有些挂不住,可视线却又移不开,他从未见过这般冷厉有气场的女子!
除了冷厉,他想不出其他词来形容,但更要命的是,她的冷厉给她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艳色,他忍不住想,这人笑起来,不知是何模样。
可这个人,现在对他满腔敌意,最不可能对他笑。
“夏小姐,是我和俏儿对不起你,一个人在外不易,岳父的气性早就过去了,正好我和俏儿过来,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家宝一定很高兴。”
“我早就不是章家女,用不起那个回字,一个人在外是不易,可也比在章家强,章家,从来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夏含秋不想这么平平和和的叙旧,挑衅般的看向章振声身后,“章俏儿,我那一把火可有把我娘留下来的嫁妆全给烧掉?”
“你……”
章俏儿心里有鬼,听她这么说就起了疑心,难道,章含秋知道她娘的打算?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
夏含秋恶意的勾起唇角,露出个不算笑意的笑,“谋了我的未婚夫不够,还要谋我的嫁妆,你和你母亲的打算,我都知道。”
“所以你要一把火烧了……”
章俏儿喃喃低语,等于是承认了这话。
“对,我守不住,但也不想便宜了你。”
夏含秋看向齐振声,“齐公子,在这件事里,你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齐振声被那满眼的悲凉震的说不出话来,这件事里,他,俏儿,岳父岳母,谁也没有多干净,被牲牺的,就是这个从不多事,被叫去相看也只是低垂着头,被当时的他嫌弃太过规矩的女子。
现在的章含秋,要不是俏儿说,他根本认不出来。
她着了布衣,满身上下只得一支朴素的钗子挽住头发,和任何一个普通百姓一样的装束,可谁也不会真将她当成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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