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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嘴角轻轻一扯,她极优雅地放下手中酒盅,将身子一靠,就着阳光眯起眼来。
两位公主的榻几离山阴并不十分近,因而山阴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
但从清河与河东的脸色,她却是隐隐猜到了八九分。
当下,她心一松,取了酒微饮了一口,看向献容的方向。
也不知刘曜使了什么招术,献容身边竟真的空空如也了。
大步走来的刘曜朝着山阴抛了个媚眼,意思是:怎么样?还有两下子吧?
惹得山阴禁不住闷笑。
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开始陆续散了。
河东一走,山阴也提出告辞。
她与刘曜一前一后出了宫门,候在马车中。
献容的马车一出来,山阴已掀了车帘喊:“献容!”
献容急急掀开,她一个小步跳下,坐上山阴的马车。
两人坐在一起,金童玉女般俊俏逼人。
另一辆马车中,刘曜探出脖子,眼红地看着紧挨山阴而坐的献容,貌似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抢得美人归啊!
马车徐徐驶动中,献容疑惑地摸上山阴的脸:“刚才见你脸上有红斑,怎么这会儿又没了?”
山阴挥挥袖子:“我用了一些药粉。
你想不想试试?”
献容赶紧别开脸:“不要。
丑死了。”
看不出她这么爱美。
山阴收了袖子,笑道:“你今日可有遇上如意郎君?”
“胡说什么?”
献容的脸噌一下红起来。
她脸皮一向薄。
哪知没多久,她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山阴,声音如蚊子般呐呐道:“说了你不许笑我。”
她将身子一背:“你还是先猜猜吧。”
还真有?山阴大吃一惊。
难道是刘曜?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献容:“刘曜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你可不能因为他替你解了围就看上他。”
“刘曜?”
献容一脸迷糊,“是何人?我不认识。”
“就是他。”
山阴指着另一辆马车中,窃听未果却无缘无故打了个大喷嚏的刘曜。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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