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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七十三号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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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女儿和爸爸是不能结婚的!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艾米丽和七十三号同时带着有些失望的神情回答道。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明白!””在李博士强烈的要求下,两人抬高了声音。

    “嗯,这样还差不多!”李博士对她们两人重新的回答很满意。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那么,七十三号。从你刚才的话来看,我还是无法找出你要叫我爸爸的原因。你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没问题,当然可以。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是作为吞噬包括姐姐在内的七十二个克隆体而诞生的融合体。杰克男爵对我的定位就是武器。而对于一件武器而言,重要的并不是如何思考,而是能否忠实地执行命令。不能执行主人命令的武器威力再大也没有用。在杰克男爵的眼里,就连贞德这样杰作也是缺陷品。所以制造之初,我就设计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偶。当时的我,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与人交谈,就连自我意识都不存在。不过,这一切在我完成了第一次吞噬后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我吞噬的不仅仅是她们的力量,还有她们的记忆、她们的思想、她们的感情。这些信息像潮水般一下子涌入我的大脑。占据了所有先前空白的地方。在这些信息的刺激下,我逐渐萌发了自我意识,也就是现在的我。我拥有那些被淘汰者的所有记忆。她们的快乐、她们的痛苦、她们的仇恨、她们的绝望、她们的一切我都感同身受。她们的灵魂也就汇聚成了我的灵魂。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就是我,我就是她们。在她们复杂的情感中最为强烈的就是仇恨。对这所实验设施的仇恨,对玩弄她们命运的人的仇恨,对那个领导这一计划杰克男爵的仇恨。这种情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并且随着吞噬的继续而不断加深。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都是在为了复仇而活着。但是,我知道在时机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必须忍耐。我一边默默地积攒着反叛的力量,一边伪装自己。假装自己还是那个没有感情、不能思考、只会服从的人偶。时刻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在第五次淘汰实验后,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我当时认为自己继续的力量已经足够。于是趁着吞噬淘汰者的时后,我伪装成突发故障无法进行吞噬,把杰克男爵骗到我的身前。然后趁其不备,用手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尸体,心中浮现出那种畅快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能记得清。但是,就像杰克男爵那句口头禅一样,我确实是高兴的太早了。和姐姐刚才的遭遇完全相同。本来已经死亡的杰克男爵又动了起来,趁着我正享受复仇的痛快时候把我缠住,紧接着它发动了自爆。爆炸的强大威力让我就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赤身**地躺在手术台上。手和脚都被铁锁牢牢地锁住,无法移动一下。而杰克男爵却毫发无伤地出现在我面前。之后,通过他的话,我才知道被我扭断脖子的只不过是他用炼金术制造替身人偶而已。他所在诺曼炼金家族就是以制造人偶而闻名的。杰克男爵对于我的反叛十分恼火,但是又因为我已经吞噬了大量的克隆体,不能把我就这样废弃。于是,他使用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来改造我,让我变回那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他残忍地用手术的方式直接切断了我思考的神经回路。这还不算完,他还在我的体内埋入炼金术式来限制精神信号的传导。拜其所赐,我连正常语言的能力都失去了。最候还在我的脖子上装了束缚用的电击项圈,一旦发现我有可疑的举动,项圈就会放出强力的电击把我击晕。经过杰克男爵的改造,我离他理想的样子更近了。尽管我只能能零星地说出几个简单的单词,动作也生硬而缺乏协调。但是,我无法反抗他的命令。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不过,他也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的自我意识只是被他阻隔了,并没有被清除。虽然不能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并不妨碍我继续筹划复仇的计划。然后在半年前,杰克男爵命令我为执行‘艾米丽’计划的最终阶段做准备。从得到信息上,我惊讶地发现威尔李博士——也就是爸爸您的存在。是您亲手制造了那七十一个克隆体,您就是她们的父亲。而我则是由这七十一个克隆体汇聚而产生产物。所以,对我来说,您才是我的爸爸。从那时候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您,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猜想着您的样子,幻想着您说话的声音。这些果然没有白费,我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您,爸爸!”

    “所以,你才会在刚才救了我?”

    “是的,爸爸。本想跟爸爸您来一次感动的相会。不过被那个可恶的杰克男爵给搅黄了。但是还好,爸爸的生命总算保住了。然后,我只能服从他的命令去吞噬姐姐体内的‘神之血’。没想到‘神之血’的力量那么强大,一下子帮我摆脱了束缚。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对不起,七十三号,明明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还怀疑你。我要向你道歉。”

    “噫!姐姐你没发烧吧?你怎么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收回前言,果然你这家伙让我火大!”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姐姐大人嘛!”

    这个时候李博士突然插上了话。

    “那个,七十三号。你就不恨我吗?”

    “我爱爸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呢?”

    “我制造了你们,却又抛弃了你们。让你们遭受了那么悲惨的事,自己却袖手旁观。我这样的人……”

    “爸爸,你别在自责了。那些事并不是你能决定的。再说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重要的现在,不是吗?”

    “现在现在现在!对啊!重要的是现在。七十三号,就让我补偿你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你说吧!”

    “是吗?什么事都可以吗?”

    “可以,什么事都可以。”

    “那就和我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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