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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衿不等他张口,又声音清脆地道:“写!
不写就不给。
你说庶子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来叫我们我们不去,要钱钱也没有,最多逢年过节叫人送点薄礼,爱要不要。
分家了,你又能奈我何?!”
夏正慎口拙人笨,哪里说过得跟倒蹦豆似的夏衿?“你你你……”
手指着夏衿,手抖得跟抽风似的。
“景和,铺纸磨墨。”
夏正谦在一旁道。
这就是力顶夏衿的意思了。
景和早已请了两位病人家属来,不过看到屋里争执,只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这会儿听到吩咐,忙将两人请进门来,挽起袖子将墨磨好,又抽了一张纸,只等着夏正慎写字据。
夏正慎气归气,却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
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去,走到桌前提笔一挥而就,照夏衿的意思写了张字据,然后泄愤似的将笔“叭”
地一声摔在地上。
夏衿可不放心,走过去仔细将那字据瞧了一遍,又吹干了递给夏正谦:“爹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这举动又把夏正慎气得吹胡子瞪眼。
夏正谦看了看,将下巴抬了抬:“行了,把房契和欠条给他。”
请了两位证人,就是要这会子起作用。
夏衿没理会夏正谦,在字据上写上两个证人的名字,让他们按了手印,这才把房契和欠条给夏正慎。
夏正慎拿到房契和欠条,眯逢着眼睛好好看了看,这才折起来小心地放进怀里,然后恶狠狠地嚷了一句:“今天晚饭之前,我来收房子。
到时候还没搬走,我就叫人把东西扔出去。”
转身快步出了门。
夏衿看到夏正谦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浑身虚脱,摇摇欲坠,双手似乎在颤抖,连忙过去扶住了他。
知柏与景和也赶紧上前,一个搀扶,一个拖椅子,把夏正谦扶住到椅子上。
夏衿又快手快脚地给他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爹,您喝口水,暖暖身子。”
两位证人来告辞,夏衿又感谢着将他们送了出去。
夏正谦颤抖着手将茶杯递到嘴边,也顾不得烫,“咕嘟咕嘟”
喝了几口,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身体的战栗渐渐平静下来。
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对夏衿摆摆手:“没事了。”
夏衿余光里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转头一看,却是舒氏。
她正满眼担忧地望着夏正谦。
看到夏衿望将过去,她走了过来,将手轻轻搭在了夏正谦肩上。
夏正谦抬头看到是她,疲惫的一笑:“我没事,别担心。”
舒氏没有说话,只向知柏招招手:“来,扶老爷回屋去。”
几人出了门,便见药铺的王管事正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满脸纠结。
看到夏正谦被扶着出来,那样子像是大病一场似的,他大吃一惊,问道:“夏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你那儿怎么闹哄哄?”
夏正谦虚弱地一笑,拱了拱手:“王管事,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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