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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说这种话,不像你了没意思。”
闫欣扯住他,低声问:“继续说,那莺雀倒是什么样的,能值三个铺子。
你见过吗?”
瞿寅摇头。
“没见过,我也好奇,缠过我哥一阵。
我哥一开始嘴硬说没见过那玩意。
后来给我松口说,那是我嫂子的东西,和宅子一样,不能给任何人。”
这句不像假的,闫欣诧异道:“和宅子一样?户部邹大人给的嫁妆?”
瞿寅茫然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不过就是个玩物,哪里值这么多钱,我爹还跟我红脸。”
假如这真的只是一件玩物,对经商的瞿老员外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可若是对老员外来说,不止如此呢?
她想起来了元硕说起锦衣卫所查线索中,提到的老员外。
说他对外人和气友善,却对家人十分苛刻。
她爹在教她做偃偶的时候,会让她仔细观察人的姿态和神情来推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样做出来的偶,不管是静止不动还是随机关启动,才会像真实的人一样。
父亲身亡的三年后,她也学会了反过来利用这个人的神情和姿态来推测这个人性情。
以此获得了袁九章的青睐。
后来,随着她接触的案子越来越多,也让她明白了——一个人有异常举动,必定是因深根于他内心的本性在作祟。
瞿老员外会盯着这个宅子,不是因为莺雀,也不是因为祭天台的随葬品,而是他们背后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只有最早拥有这个宅子,且长居这里的邹氏知道。
她拉住瞿寅站了起来,说:“走,我们去找邹氏问莺雀的事。”
瞿寅踩着小碎步跟在大步朝前走的闫欣身后,不安地问:“现在去找人不好吧,天都这么黑了。
万一……”
闫欣回头看他。
“万一什么?”
瞿寅捂住嘴摇头。
闫欣便继续往前走。
瞿寅小跑了两步跟到她身侧,压低了声音说:“昨天夜里宅子不是刚闹过鬼吗?我们现在这样走在屋外,说不定又会碰上那种东西。
这宅子本来就阴森可怖。
我们明日再去找嫂子吧。”
闫欣可等不到明日。
瞿寅说的没错,这个宅子里晚上比白天更容易出事,因此有问题必须马上问,而不是等出事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再去问。
两人快步越过前厅门前,没几步便拐到了前往西院邹氏住处的那条小道上。
今日月色依旧亮堂,清清白白地落在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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