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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样真的好吗？”
在基地的地下室。黑子就清晰的认识到这个少女的凶残。要是让她得知今天这番羞辱是自家少主设计的……。
他偷觑了眼摩挲着茶盏，脸上带着温润浅笑，就连皱眉都如贵公子般优雅的男子，谁能想到那笑容下的狠辣无情。
“零小姐确实不好惹，我也不想这么做啊。”
他放下茶盏叹息了一声。“但她不记恨司家，怎么令她真心实意为我所用”
抬手阻止黑子的反驳，闻毓笑道:“你太轻看她了。想想她只身一人就能从皇宫的囚笼出逃，这份手段和心机真的会为一份合约所困？还是在我的胁迫之下，以零小姐的骄傲怎么会心甘情愿受人驱使？”
“她难道不想要皇后死因的线索了吗？”
“时间而已。”抬眸看了眼少女冰冷的笑脸。
闻毓道:“一笑告诉我，基地的防御系统被莫名黑客入侵了好几回，只差一点就被攻破。”
“什么”黑子听了头皮发麻，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少女。他可是知道那些复杂如天书般的代码的,一想到基地的那些东西差点暴露,心底就止不住的冒出杀意。
“少主是说她当时保留了实力？”
闻毓摇摇头:“只能说零小姐的进步令人无法想象。
司家的防御虽不如我们炎帮，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侵的。想想茶会当天她才用了多少时间？所以说这种人一旦仇视某个人,或者某个家族，呵呵呵。”
听到自家少主愉悦的笑声，黑子真想问一句:少主你就不怕她把矛头对向我们
像是看出下属的担忧，闻毓道:“零小姐比你想的更有谋略，在没摸清楚我们的势力前，她不会轻举妄动。何况她现在也需要我们的支持。毕竟皇室的追杀令还没解除。”
“那以后呢？”
“以后？呵呵。我和零小姐暂时没有利益冲突，说不定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你去前面打个招呼，转告零小姐，就说司家家主的八十大寿，我会亲自到访。”
“是。少主。”
司逸飞忐忑不安的把斯唯送到百草园门口，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见斯唯仍阴沉着脸,僵笑着道:“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小零放心,我已经跟那些狐朋狗友们断绝来往,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踌躇了片刻又问:“你怎么会认识炎帮的少主闻毓的”
斯唯抬头看了他一眼,讥笑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情况父亲不是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吗”
司逸飞尴尬的笑了笑:“只是有些好奇天下第一公子的得力助手怎么会来跟我们打招呼。”
那名绷着脸的壮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要不是奉了命令,他司三少在人家眼里还不如一盘食物有吸引力。
倒是有几分眼色。
斯唯笑了笑说:“只是听说当年母亲变卖家产时,有人帮了她一把,或许就是这位先生了。当年我还小,具体的情况也不太清楚。”
斯唯说的这些可都是有据可查的,吕姓女子和司逸飞的狗血桥段不知道闻毓有没有插上一手,但斯唯知道闻毓从那天起就有了对付司家的心思,不过当年他才十来岁吧岁吧,果然够妖孽。
“是吗,咳咳。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吧,辛苦了一天也该累了，是我没考虑周全，一会儿我让人送些补品来。”
斯唯心里纵使怒火滔天,也不宜表露出来,微微点头道:“父亲辛苦了一天,也去休息吧。”
仔细打量,见对方没有不适，司逸飞这才放下心来:“我还有事要跟你爷爷汇报,记得乖乖把补品喝掉。”
“快进去吧,白璇、白风好好服侍小姐休息。”
“是，三爷。”
等进了房间后，斯唯挥退侍女，独自坐在窗前把从遇到司逸飞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都仔细的回忆一遍。
司逸飞莫名的亲近,还有看着她偶然流露出的思念、超出父女关系的举动都让她感到疑惑。
斯唯突然站起来，是了，司逸飞在她面前似乎从来没有以的父亲居称,他的语态动作一直将她当做平辈来论。可恶,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司逸飞把她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那些莫名其妙的亲近和偶尔间的暧昧便都说得通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嘴里喊的名字，小妍。
斯唯对着镜子摩挲着这张陌生的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管是否有意，司逸飞惹到她了。她斯唯从来都不是替代品。
“呵呵呵呵。”女子清朗的笑声从屋内流泻而出，惹的两名侍女也笑起来。
“五小姐这么开心，想必今天的考试是胸有成竹的。”
白璇端来炖品也笑着附和:“还是三爷想的周到，是该让小姐好好补补。听说帝国学院的竞争相当激烈，就是不知道五小姐能进哪个系？”
“三爷不是笃定五小姐能进异能系的吗，不然老太爷怎么可能让五小姐入族谱。”
这句话白风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白璇惊慌的看了看四周，幸好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怒斥白风:“这些话是你能乱说的,把炖品给小姐送去。”
白风撇撇嘴，应了个是。嘴里还嘀咕着:“又没人听见,干嘛这么紧张。”
屋内的斯唯笑了，原来如此。她就想司允阳死在茶会上，就算是亲疏有别,司家也不会认可她。看起来她比司允阳有价值的多。
好眼光，她必定不会辜负司家的期待。
陈文青挛缩在沙发的一角，手中紧紧抱着一本相册，一遍又一遍轻抚着寥寥几张早已发黄的照片，那是一个刚满月的男婴，小小软软的缩在母亲的怀抱中，正睡得酣甜。
男婴身边还蹲着一个三岁光景的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托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母亲怀里的小弟弟,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纯真的笑脸,那笑容如阳光般能将所有的烦恼驱散。
“阳阳,珏珏……。”她轻轻叫唤着，一声又一声。
晶莹的泪珠落在照片上，模糊了孩子们的脸。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文青忙藏起旧相册，拿出另一本较新的。
等司逸祁进来，看见的便是妻子万念俱灰的神情,翻阅儿子司允阳从小到大的照片。
儿子惨死,司逸祁心里也不好过。他原想着在南海挣些军功好让自己再升一级。
他的能力与司逸风不相上下,怎么会不眼热定远大将军的爵位,只是上面有父亲压着,他作为次子也不好与兄长争,但封个正三品骠骑将军他还是智珠在握的。
但这一切随着儿子的死亡都成了泡影。
“在想什么呢？”他才从南海回来,去了太尉府报道,又与父亲秘谈了一番,一天下来已经筋疲力倦,但见到妻子一副生无死恋的样子,不免要安慰几句。
把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搂着陈文青轻叹道:“允阳已经去了,我也很痛心。是我太过疏忽,没有好好管教他,让他惹了祸事,连命都丢了。但是文青,死者已逝,人始终要过日子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文青仿佛不认识丈夫似的,机械的抬头冷冰冰的问。
“允珏很担心你,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了,你能不能……。”
“司逸祁。”陈文青尖叫着甩开他怒吼:“我的儿子死了,司允阳死了,你就只会跟我说这些你还是不是人啊,平时扔下我们母子不管不顾,现在阳阳被人杀害,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你枉为人父。”
司逸祁也来了脾气,对妻子的那点怜惜之情也在对方的控诉中消失旦尽,他起身拿起外衣盯着陈文青冷冷的道:“陈文青,你扪心自问,我平时有短缺你们什么了吗
我是忙碌没错,但就算我在南海生死一线、在海怪口中搏命、就算我们聚少离多,我对司允阳的教育还少吗
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是谁给他擦屁股的,他弄出人命官司是谁拉下脸面到处去求人的
司允阳有今天的下场还不是被你给宠的,我让他好好念书,你说他年幼体弱,我叫他不要整天浪在外面,你说他是年少轻狂,很好,你知道他在外面毁了多少女子的清白性命,司允阳要是不我儿子,我都想亲手了结他。”
“那又怎么样,谁知道是不是外面那些小贱人勾引阳阳的,再说就算是阳阳害了她们的命又如何,我儿子的命岂是那些贱民比得上的。”
“你……你……。”司逸祁气的直发抖:“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败家娘们的。”
“是,我是败家娘们黄脸婆,外面那些就是你的真爱红颜知己,司逸祁,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我只是怕丢人说不出口罢了。”
“你……知道什么”司逸祁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冰冷,他掐着陈文青的脖子,眼中弥漫着杀意。“说,你知道什么”
“我……我……只是无意间看见你跟一个女人……咳咳咳。”陈文青害怕了,她从来没见过司逸祁真正阴狠的样子,如同地狱的恶鬼般令人心悸。
反反复复确认了几遍,见对方确实不知情,司逸祁松开手。
“我警告你,这些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不介意你下去陪你的好儿子。”
“呯”的一声摔门的声音,司逸祁进了书房。客厅里,陈文青跌坐在沙发上,脖子上的印痕在保养的较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呵呵呵呵。”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阵凄惨的笑声。
司逸祁,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虽然我对付不了你,但要找你女儿麻烦绰绰有余。
司允珏,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夺了我孩子的东西呢,呵呵,我会叫你全部一一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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